王慕轩坐在苏市玉石城的三楼雅间,看向楼下熙熙攘攘的人们,他回想着这次缅甸之行,开了眼,发了财,抬了杠,吓破胆。。。。。。真是百转千回,五味杂陈啊。
“张先生,您好,这是丁总让我给您沏的西峰龙井,丁总一会儿就到,”是那个阿静,慕轩看她依然是一幅娇羞的模样。王慕轩接过茶,说谢谢你了。她转身准备离开,慕轩喝了一口茶,他想起猴子曾经给他讲过阿静的身世,他想问句你家人还好吧,但觉得根本不合适,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慕轩又想起那晚的演出,这个娇羞的女子在台上与两个男人的“舞蹈”,他不禁有些心跳加速。这个地方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还有什么他未曾见过的离奇事情。
“王老弟啊,你可回来了,”远远就听到丁总尖嗓门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王老弟啊,你是真牛,现在整个玉石城都传遍了你的公盘奇事啊!”丁总握住王慕轩的手说。“都是运气好,我哪懂啊,我得多谢谢你们才是。”慕轩客气说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王老弟是吉人天相啊”丁总是真心没把王慕轩当外人了,连声老弟老弟的。王慕轩能看出丁总确实是真心夸他,他感到这次缅甸之行虽然险象环生,看来还是值得的。
“快五点了,咱们现在就去苏味轩,武局兰总他们应该马上就到了。”丁总带着慕轩下楼,开着他的丰田陆巡驶向苏市最好也是历史最悠久的老字号饭店:苏味轩。
拙政园大门向南一百多米,一个古式门楼耸立眼见,十几米高的八角牌楼样式,上面的匾额写着漆金大字:江南第一味。落款是乾隆四十九年御笔。丁总把车直接开了进去,在一片蔷薇花旁停好。王慕轩随丁总进入第二道院子,古色古香,雅致清幽。慕轩没想到一个饭店可以这样的园林化,不愧是江南第一味啊。服务员都是穿着古典的江南服饰,彬彬有礼。
他俩在一个套间里坐定,丁总还是好奇地问东问西,慕轩耐心地给他说着缅甸的事。他俩显然成为了好朋友,不再有之前的那份客套和生疏。
过了半小时,猴子和孙教授还有李总先后到场。大家都是开心的不得了,猴子更是兴奋,表情丰富地讲他俩怎样连续蹂躏越南佬的事情。
武局和兰总最后到场,武局依旧坐在最里面的位置,兰总陪在右侧,左侧是个空位,武局提议让慕轩坐他旁边,慕轩说坐外边即可,众人连说带拽,慕轩也不好过分推托,坐在了武局的左侧。慕轩看到兰总,兰总也看到了他,目光碰撞到一起。松鼠鳜鱼,响油鳝糊,母油船鸭,樱桃肉,碧螺虾仁等苏市名菜让慕轩胃口大开。酒过三巡,大家打开了话匣子,纷纷讨论起国家大事。这是男人酒局的必选项。
现在的局势是越来越紧,过去翡翠玉石生意多好做啊,现在明显感觉大件的东西买的人少了,丁总咽了一口菜说道,前几年,越是贵的越好出手,现在超过十万的都不好卖。孙教授点点头表示赞同。武局不说话,默默看着大家。李总接着说,是的,现在自己开发的楼盘一点都推不动,几个三百平方的大平层送奥迪都没有买家。一百个平方的,一周勉强能出个几套,比三四年前差远了。如果再这样下去银行会抽贷的,自己太难了。猴子接着话茬,他的宠物医院也有这些感觉,过去人给自己宠物打疫苗首选进口的,现在打国产的变多了,应该是消费跟不上了啊。慕轩听他们讲着这些,自己没啥产业,接不了话茬。
“王先生,怎样看这个呢?”武局意味深长地看着王慕轩问,“这个我是真没能力看透,不过我相信大危机里面肯定会有大机遇。”慕轩这样回答,显得滴水不透。武局听他这样说,微微点点头。“是的,是的,王先生说的对,最难的零八年次贷危机时,大家都挺过来了,现在应该是有机会的,别那么悲观嘛。我提议大家一起喝一杯,”兰总的声音特别好听,身上的旗袍特别好看。
酒不断地喝,菜不断地吃,吃吃喝喝中间大家都传递了信息,也接收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这就是中国式饭局的奥妙。
猴子酒喝的最多,话也最多:“你们看啊,现在你有权,规则就是为你服务的,你有钱呢,嗯,规则就是可以变通的,啊,如果你没权又他妈没钱,规则就是为你量身定制滴,啊,是不是啊?是不是这个理?”猴子边说边挥手比划着,明显喝高了。武局给兰总一个眼色,兰总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武局先回去,大家慢慢聊。大家起身送她和武局,猴子眼神愣愣的,也想站起来送,但试了两次都起不来,只能靠在椅背上喘着粗气。慕轩看着猴子,感觉他刚才说的话对错先不论,但有武局在,就不合时宜了。
武局的车驶离饭店,车上一起走的还有兰总。兰总把头靠在武局的肩膀上,武局推开她,努了努嘴,示意她,司机在呢注意影响。兰总笑了一声,伸手去掐他的腿。武局面无表情任由她使劲掐了几下,好像他没有任何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