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感觉脖子一阵凉意,她猛的睁开眼,侧身一看,就见武藤嘉一把脑袋伸过来,不知在嗅什么? 她连忙往车窗右边移,就在这时,车子猛的刹车,一个惯例梦梦重心不稳的倒在武藤嘉一身上。那家伙就顺势起来,直接把她搂怀里。 梦梦挣扎着好几下,环住胳膊的手臂竟动也不动一下,她顿时怒道:”你放开我,别动手动脚的。” 武藤嘉一没理她,而是朝前司机看去,语气冰冷:”何か出ても。”(出什么事了) ”少尉少尉、タイヤが突き刺すてたみたい?”(回少尉,车胎好像扎了?) 武藤嘉一的眉头一紧:”見てみて。”(下去看看) ”は!”(是) 梦梦一脸蒙的见两人对话完,一前一后下了车,她回头看了后面跟着的那辆日本车,想不过也下了去。 那司机蹲着身子在检查车胎,武藤嘉一则辫着手,眼睛四处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梦梦看着这马路正处于十字路口,前后左右有好几条胡同,想也没想的撒腿就跑。 身后军车里的日本兵见此,下车就要追,武藤挥着手,语气平淡道:”結構。”(不用了) 他看着胡同里背影渐行渐远的女孩,嘴角勾出一个笑容:”乖な女の子、私たちの今度の対面を期待する。”(不乖的女孩,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梦梦跑得气喘吁吁,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墙角,她累得眼皮都在打架。 擦了擦脸上不知是被吓的冷汗,还是累得流出来的干汗。从第二个任务她遭遇到的一切,让她明白,系统不会给她任何帮助,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她现在是真的不敢回舞厅,因为她可不会再一次拿自己的命去赌。 现在已经步入六月,正是一年中最是酷暑难耐的季节,也能给与她一些安慰,至少在这胡同巷里,她不会冻死。 可是乱世之中,奸诈阴险之人也是倍增。比如,此时站在她面前的两个男人,穿得流里流气,嘴角还含着哈达子,看着她的眼神色眯眯的。 滚粗的,还真当人人都能欺负她? 梦梦站起身来,扭了扭脖子,对上这两个男人笑了笑,趁着他们分神之际,她上前就是一顿打,直打得两人抱头痛哭,不住的喊娘。 搜刮了两人的财务,梦梦想不过还是回到舞厅附近。这次她不敢靠得太近,就在舞厅对面的茶楼门沿处的角落里靠着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早间,她饿得肚子呱呱叫,数着从两流氓手里抢来的几文钱,闻着茶楼里菜的香味直流口水。 她在身上搜了搜,不幸的是,身无分文。 最后无奈,拿着几文钱去舞厅后巷子里摆摊的馄炖摊买了点吃的。 下午的时候,她看到女主出门了,身后跟着的是照顾她起居的丫头。看着女主穿着旗袍风姿万千,再看看自己这破衣烂衫的样子,不由流了两滴鳄鱼泪。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梦梦偷偷的跟在女主后面,看着她进了一家裁缝店,好一会,丫头手里提着两包装精美的盒子,心里一阵羡慕。 她也不知自己发什么疯,在地上滚了几圈,把自己弄得跟乞丐一般模样后,就跑到了女主面前:”这位小姐行行好吧,给点吃的我吧,小的都好几天没吃饭了。” 幽染看着拦着自己路的乞丐,眼中闪过一抹嫌弃,捂着嘴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个乞丐,就怕把自己衣服弄脏。丢了几块大洋,急急忙忙的让丫头扶着跑了。 梦梦急忙捡起地上的大洋,突然脑袋里响起系统的声音:宿主,你怎么变得越来越没节操了? 梦梦把大洋揣口袋里,看着四处靠在墙角盯着自己的那些同类,想也没想就吼道:”别想打姑奶奶的主意,想要钱,自己赚去。” 等离开了这个地方,蹲在大马路上,梦梦才回答系统的问题。她看着头顶的天空:”当你饿得快死掉的时候,在生死边缘徘徊,就会知道,没有什么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了。” 系统一脸鄙视:屁,那前两次任务你怎么愿意死得那么决绝? 梦梦顿时怒了:”系统,你现在最好别惹毛我。我还没问你这进的都是什么任务,遇见的都是些神经病。我看这不要叫帮女配完成愿望,只要保证她们能好好活着就行。” 系统有些心虚的不再说话,梦梦也没去管它。她现在最大的事,就是吃饭。 来到茶楼门口,还没等她进去,伙计就一把把她拦了下来,还一脸嫌弃道:”滚滚滚,哪来的臭乞丐,这地儿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梦梦看着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想都没想的一把握住,然后用力往上一扳,顿时咔嚓一声,断了。 伙计痛得鼻涕眼泪一把流…… 梦梦大摇大摆的进了茶楼里,坐在桌椅上就道:”老板,点菜。” 狼吞虎咽一番,梦梦满足的靠在椅子上,把菜钱一付,顿时又成穷光蛋。 她趴在桌子上,有些困意,那茶楼里的老板经过刚才伙计一事,也不敢让她走。毕竟结了账,要睡会也不是不行,他这老板也不能做得太过。 梦梦这一睡,是直接到了下午。茶楼里的厅台上正在叽叽呱呱的说着书,台下的观众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人。 毕竟在这个繁华与静谧并存的时代,大多年轻人更多的是喜欢听磁带,看电影。 坐在窗前,梦梦一眼就能看到对面的舞厅,门口已经停了很多的车,一些有钱的富豪和公子哥都喜欢跑这里来寻酒作乐。 舞厅里描述的就是纸醉金迷,浮华若梦的世界。不管外面再乱,再血腥残酷,这里面永远是一片祥和,歌天酒地,好不快活。男人门的逍金窝,女人们的钱袋子。 梦梦远远的看到一个和严珩很像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宽松休闲的灰白相间条纹套装,零碎的刘海被风吹得天花乱坠,露出冷剑似的粗眉。 那一刻,梦梦发现,这个男人露出额头原来也可以这么冷艳。 梦梦看着他就要走进舞厅大门,立马快速的跑出茶楼,朝舞厅跑去。 她一把抱住严珩,双腿挂在他腰上就哭了起来:”呜呜……,严珩,我好惨,你要是再迟两天就看不到我了。” 严珩看着这个如袋鼠般悬挂在他身上的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盯着她脸看好久才道:”梦梦,你怎么了?怎么搞成这幅模样?” 严珩不问还好,一问梦梦就恼火起来,她把严珩拉到胡同里,才道:”我回舞厅第二天就被日本人抓住了,趁着车子停在路边,我跑了。我害怕他们会在舞厅守着,不敢回去。身上又没有钱,所以搞成现在这样。” 严珩摸了摸梦梦的头,一脸心疼道”先回我家清理一下,我们再说别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