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取遥懒懒的抬起眼皮,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什么话哦,那个什么天人之类的吗?恩,我不清楚哦。”
“撒谎太不走心了!你的心跳根本不是这么说的。”
“哦,那我承认了,是我干的。”感觉到条野的身体有些僵硬,香取遥拍了拍他的后背,“乖哦乖哦,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并没有猜到。”条野放下了手,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几下深呼吸好让自己能冷静下来。“我只是在套话。”
“啊,所以你一开始不认为是我干的,就是随便找个理由拿我当嫌疑犯恩,嫌疑犯的话我就不能出境了。”香取遥想明白了,将人推开些许,腮帮子鼓鼓的,闷闷的说,“果然是你能干出来的事。你真的是认真的打算着复合吗?”
“你瞒我的事情还挺多的。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刚才香取遥的话不明不白的,虽然认为对方不可能搞出什么破坏社会的事情,但万一呢?
“你该不会真的跟那个什么组织有干系吧?”
“如果我说是呢?你要把我毙了吗?”香取遥挑衅的问。
这个问题很尖锐了,条野还认真的思考起来。“就算是用猎犬的法外豁免权,你也要接受很多层的审问手续,我会争取管辖权落在我手中”啧,天人五衰的事情搞得太大,很多国家都盯着呢,他还真没把握能让香取遥少受罪。
“你别告发不就行了吗?”
“你这是让我在职业操守和你之间二选一吗?”
这次轮到香取遥说不出话来了,他想了想,想了好一会都想不出来能怎么办,条野很自然的把手放在他小脑袋瓜上,给他揉太阳穴。
恩,再不揉的话这小子的脑子要打结了。“别为难你的智商了,你就不是那种能干坏事的人。”连撒谎都那么敷衍。
之前只是逗逗他而已,别说是他了,换个人过来都觉得香取遥做不来这种事,敌人是多么不走心才会挑这么个同伙啊。
“我是之前来找表叔他们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一个大叔。”香取遥干脆坦诚布公,“他在喝闷酒,喝了好多,我都怕他会死掉,就跟他聊了两句。他说自己遇到一件很难抉择的事情,但即便是再难也不得不走下去恩,说了一大堆很深奥的话吧,中心思想就是事情是要搞的,就是怕伤及无辜。”
“然后你是怎么做的?”
“我陪他喝了两口酒,顺口就说,既然你决定不了的话,我来帮你下定决心吧。”香取遥想了想当时发生的事情,恩也就记得个大概,他又不是那种记忆力很好的非人类,想不起所有细节,也就记得个大概的场景。
“我的能力是消除他人的负面情绪,还有恶意。”这也不算是说谎,他一直都是这么用异能的,一点都不心虚,心跳也没什么变化。“应该是很有效的吧,我是之后看到新闻说武侦社是被陷害的消息,才推测出对方应该是和天人五衰有什么关联至于是不是什么首领,就不清楚了。”
说完,他拍了拍手,将双手怼到条野眼前。“我不会告诉你大叔长什么样子的,那个号码我也会忘掉,他现在已经是个好人了,以后未来直到他寿终正寝,我的异能影响都一直在,就算是太宰先生的人间失格也不会消除。所以,可以放了我吗?”
条野没有说话,一时间得到的信息太多,只靠香取遥的话语他就能推断出非常多的衍生情报。先不提对方说的什么好人啊之类的,光是香取遥这种异能的潜在价值,还有他所维护的那个大叔
他动了动嘴唇,想问他,那位大叔是不是日本某位人尽皆知的大人物,具有很大的正面影响意义,是不是跟猎犬也有关系?
这是非常容易得出的判断,能够让香取遥隐瞒到这种程度,宁愿被抓起来审问也不暴露对方的情报,是因为那个人如果身份曝光会对条野产生一定的影响,甚至是非常大的打击。
对于自己在香取遥内心的地位,条野自认为还是挺高的,他之前那么嘴贱不就是仗着对方的纵容在肆意蹦跶嘛。
啊,纵容是不存在的,对方只是在忍耐而已。算了算了,这一点以后要注意。
香取遥静静的看着条野,也不催促,等了大概好几秒,似乎有着什么另外打算的条野拿出钥匙,正准备解开手铐的时候,砰的一声,洗手间的门四分五裂。
末广铁肠将手里的军刀甩了个漂亮的弧度入鞘,眨了眨眼睛看着狭小的卫生间里面的场景,似乎是被看到的这个画面震惊到,瞳孔微微收缩。
他身后冒出了几个头,依次是太宰、敦和立原、国木田、辻村几个。大概是经历了一场小型的械斗,比起身上一点伤痕灰尘都没有的铁肠,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狼狈。
是一阵难言的沉默。一时间没有人说得出话来。
铁肠的反应倒是快,他压了压帽檐,眼神往旁边飘,不拿正眼看着里面这对姿势暧昧,又疑似在玩某种情趣游戏的前情侣。
轻咳了两声,道:“手铐不是这么用的,条野。”顿了顿,体贴的道,“会把香取的手腕刮伤的。”看起来细皮嫩肉的青年,手铐那么硬的材质,戴久了估计会在上面留下痕迹。
香取遥: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这种n趣!
条野::铁肠先生难得也会做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