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音向来随心所欲这次身体不舒服,课也上得七零八碎,等到完全好了已经将近学期末她还有一次体育补考好久没运动,跑下来嗓子里都是血味儿。
舍友过来接她给她带了温水,虞音靠在她们身上懒洋洋地回了宿舍趴在床上睡了一下午。
虞音今年的抵抗力直线下降,平时不会感冒发烧这次入冬虞音成了第一批倒下的人图书馆都不好意思去,每天在家里抱着书复习功课,考试才露一面。
宋祉砚闲下来就在家给她煮饭,看她鼻尖红肿捂着嘴咳嗽,担忧地摸着她的额头,虞音生病之后脆弱极了贴在他怀里不挪窝,宋祉砚抱着她看书虞音头疼背不下去就在旁边跟他一起看课本。
宋祉砚知道考试根本难不倒她索性任由她躺在他怀里睡觉她嗓子疼,睡不安稳,宋祉砚给她喂了消炎药她蜷成一团,窝在他胸口紧皱眉头,宋祉砚像抱着孩子一般轻轻摇晃。
下半年大三实习,可以申请留校,虞音考完试回来翻看能去的岗位,哪个都不随心,倒不如说她对工作一点也不感冒,尤其是这些教师岗,她一想到要教小孩儿就烦躁。又翻了翻文职工作,仍是没有心仪的岗位,倒是宋祉砚已经被几个律所预定,都盼着他过来。
宋祉砚因为去哪里纠结许久,虞音坐在旁边看他电脑上的表格,那些公司地址都是她家的大楼,虞音托腮问他:“你想去哪里?”
宋祉砚的工作多是老师介绍,北市律师圈子认那几所高校法学院的学生,任教的老师也多有业务,法学院的老师熟悉的都会帮他推荐,而宋祉砚选好这次,大抵也能确定了毕业的工作。
她看他游移不定,就指了指北市商圈的摩天办公楼,那块盘布着国内外的大企业,也包括北市顶尖的律所天辰。
宋祉砚笑道:“你觉得我有机会么?”
她说:“如果你没有,那别人也没有。”
天辰手下有将近一千的执业人数,更别说极高的胜诉率,很少需要大三学生过来,顶多是做打印文件的工具人。
不过杨老师跟这边也有联系,宋祉砚想要进去并不算难。
他平时求稳,这次快到关乎身价的紧要关头,也就头铁一次,投了简历。
虞音靠在他怀里,索性也投了个文秘的职位,反正这栋楼是她家的,也不需要管专业算不算对口,看到是她应当就要了。
年后虞音带着宋祉砚做了一套定制的西装,她靠在沙发上两腿交叠,单手撑着侧脸看好几号人帮他弄衣服,颇有点霸总的味道。
宋祉砚并未回头,问她:“这段时间你打算做什么?”
虞音不需要工作,那种实习盖个章就能对付,只不过这半年,他应当没什么时间陪她了。
虞音踩着高跟鞋,两手轻抚他的腰线,用手型示意不要遮盖他腰部的线条,他没听到回复,低头问:“没打算么?”
她小声道:“你别管我。”
等这套衣服做出来,宋祉砚穿好,熨烫妥帖,称得他身材修长,虞音挑了好几条领带,最后选了保守的条纹,给他缠在脖子上,动作磕巴地给他缠了个结。
宋祉砚被勒得呼吸困难,趁她不注意才侧头松了松领结,她又拿来另一条,皱着眉比对:“是不是这个好看?”
“又不是去选秀。”
虞音佩服他还知道什么是选秀,笑着说:“印象分会很高的。”
宋祉砚长相气质已经是顶级了,虞音看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感觉宋祉砚没必要非得走这条路,她把他推出去做个十八线小,一年赚的钱也数不过来。
不过让别人看他尖叫说着哥哥我爱你,虞音可能当场背过气去,将自己活活醋死。
她拉着他的领带端详,宋祉砚下意识垂头靠近,虞音单手压在他的胸口,硬邦邦的,应当是磨练出了肌肉。
她的手心向下,环着他的腰背,宋祉砚靠在镜子上,唇角带笑,低头问:“怎么了?”
她吞咽口水,傻傻地看着他。
再也不是那个埋在书本里静谧的少年,他撑得起这样的正装,脸都脱了稚气,那么成熟温和,虞音望着他优越的鼻梁,仗着自己倍受宠爱,拽着他的领带往自己唇上带,宋祉砚两手环上她,虞音听到他轻笑的声音,不满地两手撑着他的胸口,问:“你笑什么?”
他眼底都是起伏的波澜,在她唇边吹气:“笑你花痴。”
宋祉砚很少自夸自己的长相,这在帅哥中是很难得的。
周远每天清晨起来都要告诉小鸟爷是最帅的,但是宋祉砚似乎从不这样认为。虞音听到他说这种话,大为新奇,耳朵也红了,侧头躲过去,他却没松开双臂,唇贴在她的侧脸磨蹭。
“音音。”
虞音被他这声叫得浑身发软。
她脸红得冒烟,宋祉砚看她敢招惹却无力承受的样子,逗她的心思上来,不管她怎么推搡都没松开。
虞音终于放弃挣扎,埋在他的胸口,用额头撞他,宋祉砚被撞到心窝,笑意未散,用手揉捏她的侧脸,虞音感觉自己像被他圈养的小猫,他今天来了兴致,一直在逗弄她。
虞音禁不住,仰头贴在他唇边求饶:“砚哥”
宋祉砚低沉地应了,微微张开双唇,将她含在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