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万分,江时砚到底抵不过自己的良心,还是打算去找路啾道歉。
只是去原地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对方,整个人失落地像是笼罩了一层阴云。
周言眼珠子一转,上前道:“公子,六皇女这会说不定忙着打猎呢!”
“就她?”
江时砚忍不住笑了。
要说六皇女去哪偷着玩还说得过去,说她去打猎怎么让人相信?
“那会殿下刚才忙着整理衣服,奴侍耳尖,听见贵君给六皇女下命令,让她这次秋狩进前十。”
江时砚微微一顿,“真的?”
“自然是真的,这种事奴侍怎么可能会骗公子?”
江时砚若有所思。
六皇女武功那么差是众所周知的,要让她这次秋狩拿前十,岂不是比登天都难?可自己若是帮她打一部分猎物,拿个前十完全没问题。
心思转了一圈,江时砚决定就这么办了。反正道歉他也说不出口,还不如直接用行动去偿还她。
这样两人不用见面,也正好避开了各自的尴尬。
周言也完全没想到自家公子竟然会有如此高尚的灵魂。
这…这怎能如此?男女之前没有一来一往怎么可能会长久?
周言觉得自己简直为了公子的爱情操碎了心。
“公子,这可不行。俗话说,帮人帮到底。你都帮了六殿下怎么能不告诉她?而且如果你不说,万一有人冒名顶替了你的事迹去六皇女那里领赏领恩宠怎么办?”
江时砚圆眼一瞪:“竟还有这等无耻之人?”
周言小声哼哼凑过去道:“殿下您自小长在深闺里不懂世间险恶,这世间像甫才奴侍说的那种人可多了。”
“像那种冒领别人功勋夺得恩宠,或者抢夺别人身份,亦或者是装作可怜故意博得别人同情的……奴侍之前看了好多,可把人看的气死了!”
江时砚也呆了呆:“这这这……”
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些人,好半晌江时砚就只憋出了四个字:“无耻之徒!”
“不过周言你都是从哪看的这些东西?”
周言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公子,奴侍都是从一些不入流的书上看的,不太适合您看……”
江时砚哼唧了一声,也不强迫他,转身就走:“你说得对,本公子既然都打算帮丑女人,那肯定要让她知道,不能让那些无耻之徒抢了我的功劳。走,先回营帐那里本公子换一身衣服。”
-
那厢路啾走完剧情就赶紧跑了,匆匆忙忙给霍溪白扔下一句“甫才那话是假的”就赶紧跟兰芷跑回了营帐里。
路啾喘着气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压了压惊。
兰芷动了动嘴角问:“殿…殿下你…你怎么突然对霍家小公子说这种话?”
路啾神色一僵,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青盏边缘:“别问了,我们赶紧收拾一番再去打猎吧。对了,甫才打下来的那几只小动物呢?”
兰芷只好将好奇与不解压回去,“那些东西奴婢都让人先收拾起来了。等下午酉时两刻再提到围猎场中心指定位置。”
“那就好。”
两人收拾一番,再次整装待发。
路啾许是有了离回家更进一步的动力,打起猎来得心应手,只是命中率依旧没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