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怔,抬头远远望去,见那棵柳树根本其貌不扬、平平无奇。李晚星问道:“公子有何高见?”
苟岂道:“先前那老槐树闹出那么大动静,跟地震一样,别的树倒的倒,歪的歪,唯独它这边土地平整,满树柳枝丝毫不乱地垂着,连叶子都没掉几片,似乎完全没有被波及。这岂不就是最大的反常?”
这就好比一群小流氓在饭馆里打得头破血流、满地饭菜碎盘子,旁边却有个大爷在波澜不惊地吃面,连头发都没乱,那这大爷显然不是个简单人物。
李晚星脸色也凝重了几分,再看向那棵柳树,的确感觉出几分诡异。
苟岂忽然想起谷海离去前说过的话,立刻道:“我刚来的时候,谷海兄就告诉我,说觉得此地鬼气浓郁得有些反常,他怀疑今日觉醒的鬼树不止一棵!”
三人吓了一跳,何翰文道:“你可别胡说八道,这种事以前可从来没发生过。”
李晚星细想片刻,缓缓道:“的确有这个可能。”她与苟岂对视一眼,忽然异口同声道:“暗度陈仓!”
乔芸儿不明白,问道:“那又是什么意思?”
李晚星道:“倘若这棵柳树也是在今日觉醒为鬼树,却隐忍不发,待我们收拾完老槐树并离开后,它不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凌霄山了?正常情况下,我们又怎会想得到同一天会有两棵树鬼化。”
乔芸儿疑惑道:“可是,不都说鬼树心智低下吗,又怎能想出这等计策?”
苟岂道:“咱们也不必瞎猜了,直接故技重施,再布一道火阵与七杀阵将它围杀,不就逼得它原形毕露了。”
李晚星却摇摇头,“玄阶阵法的灵墨材料可不易得,我今日也只准备了一份。”想了想道,“不如这样,咱们再布一道泽阵,将这整片树林都化为沼泽,若它真是鬼树,自然被困于其中,咱们再去通知鬼木峰的师兄,让他们再派人来。”
苟岂赞同道:“也好。”
李晚星从储物袋取出泽阵所需的土系灵兽之血等材料,让乔芸儿和何翰文都帮忙调墨。
支开两人后,李晚星向苟岂浅浅一笑:“苟公子,我对你发明的推演方法很感兴趣,你如不介意,咱们来比试一下,谁推演泽阵的速度更快如何?”
苟岂失笑道:“那倒不用比。”掏出手机,在屏幕上连敲了几下,两秒后,一扫屏幕,念道:“申时:奎娄女虚晚星姑娘,推演的活我干了,画阵就劳烦你来动手了。”
李晚星失色道:“这难道你这法子,眨眼之间就能推演黄阶阵法么?”
苟岂谦虚道:“没什么,等我研究了玄阶阵法,应该也是两秒。”
李晚星神色复杂,眼神中却有几分不信,待灵墨调好后,立刻接过,按照苟岂推演出的星宿方位,俯身在地上画了起来。
不久,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