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驰一行紧赶慢赶,终于赶到秦家田庄。
说实话这里是够偏僻的,之前这里曾经有许多的庄户,不过都跟着逃亡了。
所以,现在方圆几里之内,只有这么一座庄园孤零零的矗立着。
不过说实话,这房子是真够气派的。
前后三进的大院落,一看就是有钱人的居所。
本地亭长一路之上把这里的情况给他讲了一遍,他知道这里的主人叫秦风,据说是长安秦氏的庶出之子,秦元太死后就被主母娘子卓氏给赶出来了。
就分了这么一个田庄。
秦元太的大名他可是早有耳闻,家里经营着许多生意,而且最让人羡慕的是秦家居然做着边市的生意。
大汉帝国出产的东西,可是极为抢手的,输入到蛮夷之地寻常的一匹麻布都能卖出几倍的价格,就不用说丝绸之类的紧俏货了。
不愧是长安秦氏,一个庶子,上个户籍都是大手笔。之前据说这里荒废了许久了,可是最近秦家的这位庶子,花费重金请来营造匠人重新修葺了一番。
你看看,这气派劲儿,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他也知道秦风孤身一人,他老爹秦元太翘辫子以后,秦家已经容不下他了,才把他撵到这里来的。
他把秦风的情况摸了个底儿掉,看来这次想不发一次小财都不行了。
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子,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要想事情办的顺利,那就得老老实实的孝敬一些,否则有你受的。
接待他们的是葛翁,现在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他在打理,毕竟是长安大户人家出来的,也是见过世面的。
葛翁客客气气的把桑驰一行让到大宅客厅,冲了茶汤奉上:“大人们一路辛苦,我这就请我家小郎出来见客。”
桑驰挥挥手:“顺便把所有人都叫过来,本官要一个一个的点验。”
“诺!”
葛翁躬身退下。
秦风没想到大汉的县吏办事效率这么高,竟然会来的这么快。
他正带着丑奴在地里挥汗如雨的除草,就看到葛翁一溜小跑着过来,离得老远就开始呼唤:“小郎速回,蓝田县吏大人到了。”
秦风放下手里的锄头,擦了一把汗。
一个县吏而已,至于这么慌张吗?
他是一点都不慌张,后世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跟官员打过交道。
华夏两千多年来跟官员的相处之道,似乎永远都是一层不变的,其中的猫腻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慌张什么?
咱们又不曾违背大汉律令,再说了,咱们在此农桑是给县令增加功绩,给朝廷增加赋税,他们应当敬着咱们才是。”
秦风训斥了一番葛翁。
士农工商,别看大多数农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哈哈,但是你架不住地位高啊。
秦风挽着裤腿,赤着脚,一手拎着锄头,一手提着麻鞋往家走去。
刚走到大门口,还没等进院子呢,就看到远处道上来了一辆马车。
嗯?方圆数里只有自己这一片田庄,没有别的人烟啊!
那这马车是来作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