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母立刻焦急道:“卿宝乖,寻药的事让你那糊涂爹去就好了,一定会没事的……”
赵清漂亮的小脸露出开心的笑“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女儿已经寻得了良药,现在已经完全痊愈啦”虽然不知道苏卿生了什么病,现在看来应该没事了。
苏母愣了一下,看女儿气色确实好了不少,但想到什么又哭成了泪人。
“……好,好,卿宝以后莫要独自离家,这要是出个什么危险你让娘怎么活啊”又继续道:
“都怪娘不好,让你在娘胎里落了病根,现在害得你白白遭这罪。”
“母亲生我养我已是万般痛苦,切莫说这些。”赵清握紧苏母的双手,认真地看着她。
赵清搀着苏母走到堂中,招了绿烟拿来软垫铺在椅子上,才扶她坐下,
又站在一旁躬身细心地为她擦掉眼泪。
“母亲不必担心,孩儿现在好的很,不要哭鼻子啦,美人儿都不漂亮了呢!”
苏母哭着闻言笑出了声,自己又捏着帕子擦了擦眼泪。
用嗔怪的语气道:“尽说瞎话,都一把年纪了,那还是什么美人!”
赵清凑到跟前,双手放在额前半掩眼睛,脱口而出道“哎呀!哎呀这是哪位大美人,小女子甘拜下风,散发的光芒都要闪瞎我啦”
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引得站在旁边侍候的几个人跟着哄笑,堂间洋溢的满是欢乐。
母女二人又谈心了许久,最后苏母担忧女儿身体熬不住,将她催回房歇息。
赵清也没拒绝,带着两个丫鬟回房,躺床上闭眼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她算是知道了,难怪大国司宠女儿宠上了天,却从未露过面,原来是患有故疾。
这样也好,自己现在做了苏家小姐,越少的人认识越不容易察觉已经换了一个人。
想起自己魂穿这事确实挺匪夷所思的。
上辈子最宝贵的年华都扑在政事上,为别人操碎了心,最后却死的不明不白,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
亏!实在是太亏了啊!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等到深更半夜去自己家看看,取一些重要的东西。
丞相府
黑夜肃杀,自远方一道黑影飞闪而过,快的几乎连碰上的树叶都来不及翻转,轻掠过院墙,稳稳地落在屋内,立刻秉剑半蹲“主子”。
屋内点着熏香,点点余香徐徐盘绕上升而后散开,散发着淡淡海棠花的幽香。
立有一人,一身烫金边卷云紫袍,墨发轻束在身后,眉目低敛,极精致的面容透着几分慵懒,贵气十分,周身散发着邪气,让人不敢接近。
“说”那男子吝啬地开了口。
“是大国司的长女,年十七,因自小体弱多病,便一直待在府中,近几日不知为何离府,直至今日被苏家人找到。”
迟疑了片刻,又继续道:“听说……性子与往日有所不同”
临钰盯着堂前的立牌出了神,片刻后,吐出几个字“将这些都撤了吧”,跟随的侍从立马拿走了立牌,将供桌清理了个干净。
她回来了。眸中闪过压制不住的喜悦,这会儿心里像倒了一罐蜜,甜得让人甘愿溺死。
哪怕装做不认识自己,帮她记起来不就好了。
不一会,外面闹出动静,一个黑影闪进来“主子,外面有只‘野猫’”
临钰心中一动“先不用理会,带所有人从正门离开”
“是。”
赵清等到天黑,偷摸从大国司府出来,连住在耳房的丫鬟都没惊动,没想到到了自家门口,却发现里外全是侍卫看守。
眼下身份特殊也不能走正门,便一路摸到自己从小翻墙的地方,刚抬脚准备动作,一队巡逻的人走过来。
惊魂之下立马藏到暗处,尖着嗓子模仿猫叫“喵……喵~”
小心翼翼地蹲在墙根,前面只有一堆矮木丛遮掩,看着他们走近又走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正在打算如何混进去,却听见动静,是侍卫列队离开的脚步声。
所有人竟然都撤离了,难道到换岗时间了?
着急回家取东西的赵清,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四处张望警惕着周围,然后直接翻了墙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