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慎下意识地偏过头去,余光瞥见主卧外的几抹衣角时,瞳孔猛然一缩。
他一拳打在了池泽茗的小腹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人撞开。
没了轮椅代步的他,只得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不顾尊严的往前爬。
“池慎,你真tm像只狗。”池泽茗倚在鞋柜处,注视着那抹身影的目光里,盛满了兴奋与恶劣的光。
从小到大,外人都拿他与池慎做对比,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商业头脑,他都是不被看好的那一个。
就算他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拼命,始终都活在了池慎的阴影下,无法走出来。
更可笑的是,一个长子处处被压下去也就罢了,就连父亲的那份遗嘱,最大的受益人也不是他。
池泽茗难掩眼底的戾气,三两步地走到池慎的面前,踩住了他的手。
他心生快意地看着对方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阴测测的笑:“池慎,求我啊,求我我就放过你。”
池慎轻嗤一声:“你?也配?”
哪怕额间已布满了一层薄汗,哪怕指尖已变得青紫,都没有半分求饶的打算。
那双深邃的眸,依旧平静且淡漠。
池泽茗最恨的就是他这副,永远风轻云淡的嘴脸,他使劲碾踩着他的手:“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少爷,灯找到了。”
一道粗旷的声音,让两个男人同时抬眸看去,前者的眼底溢上了一层恐慌,而后者,则是无尽的欣喜。
池慎咽下快要脱口而出的话语,伸长了一只手去够,试图将她夺回来:“给我,把她给我!”
池泽茗抬脚,正欲踢开他——
轻浅的脚步声传来,周围的空气在这一刻静止,屋内所站的每一个人,都保持着最后一秒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