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云似被噎住,双手抱臂,很快又随意拽下头顶上的面具给她,“别生气了,大不了我少戴一个就是了。”
这是多戴少戴的问题吗?
夏若水懒得与他计较,“我正要去观礼,等观礼结束再说。”
“那观礼结束,你来找我看皮影戏?就在街尾的戏坊,我等你啊。”
临云拉着旺财大摇大摆走了,留下戴着猪头面具的夏若水。
给她什么不好,又给她个猪头面具。
拽下面具,夏若水往反方向去了观礼台。
观礼台中央是个大台子,上座是官家与众皇子,到场的却仅有大皇子司奕、四皇子司康良、五公主司秋意。
周边两侧是露天座儿,坐的都是官爵人户。而寻常百姓若要看,便站在外围。
凭着身份,夏若水占了中座,与五六品官的姑娘们坐在一处。
大多是生面孔,都没见过面,也省了费功夫的打交道,自在极了。
所谓观礼,武林博渊选出的武魁首在台上耍两套刀枪,再说一套忠君爱国之辞,坐下没一会儿,她便感觉眼皮子打架。
早知道就与临云去瞧皮影戏了,如今到了官家眼皮子底下,谁敢临阵逃脱?
只是,武林博渊那日她也去了江东,看东桉子府的二叔安之武试,似乎没见过台上这位魁首。
不过,那日一片混乱,许是她没注意也不定。
而台上那魁首耍完刀枪,左右扫视一圈后,行至上座不远处俯首,“官家,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说。”
“在下不远万里来懿,本想为君尽忠,却亦想全了心中良义。在下三年前曾痛失妻女,而今日,终于找寻到爱女下落,故求官家做主,让在下,找回家人。”
而后,那魁首扫视一圈后,将视线定格在夏若水身上。
她心中顿然生出不好的预感,便见他遥遥一指,“淼淼,即便你我父女分别三年有余,父亲仍是,一眼认出了你呀!孩子,来爹爹这!”
???
夏若水困惑同时,心中警铃大作。
此人...究竟想做什么?
而其余人等见状,当即四散开来,离夏若水越发远,将她陷于众矢之地。
这惊天认女,让方才还闲聊着的姑娘公子们,刹那间鸦雀无声。
白淼淼是新封三侧妃的妹妹,而此人失的是妻女,看着年纪,也不像三侧妃的父亲,那么极可能...他是白淼淼的父亲,亦是白沐霜曾经的丈夫!
白沐霜能生出五六岁的白淼淼吗?或许她已有二十多,不过生得年轻些。
那皇孙司暮远...这可了不得,当即将皇孙血脉都混淆了,就并非认女此等小事了。
而那魁首不管不顾上前,一把将夏若水从观礼席上抓出来,紧紧抱在一处,当真有种父女情深的错觉,“淼淼,爹可苦找了你三年啊!”
夏若水感觉此人用了十足的力,想生生掐死自己,好不易挣脱,便见席上个个面露惊色。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