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叫屈的刘嬷嬷。
花田不似原主那般心软,而是冷漠地看着刘嬷嬷。
“是吗?”
刘嬷嬷感受到花田凛冽的目光,心隐隐发颤,小姐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从前的小姐温柔好哄,而今夜的小姐凌厉如刀,心思更令人琢磨不透。
刘嬷嬷顿时感觉不妙,心隐隐颤了颤,不过她没认罪,而是委屈地哭了起来。
“大小姐,夫人走的早,老奴一直伴在您左右,照顾您的起居,在老奴的心里,您是老奴的亲人,老奴怎么会做害亲人的事。您若是让老奴受不白之冤,那往后谁还敢尽心服侍您。”
好一个刘嬷嬷,真是老奸巨猾,竟是打起了感情牌。
花田很是厌烦这种人,她咽了一口口水,随即沉着脸冷声呵斥刘嬷嬷。
“够了。”
这刘嬷嬷巧舌如簧,卖主求荣,她也没必要讲什么情面了。
“你伙同你女儿樱桃出卖我,你还有脸在我面前大言不惭,大喊冤枉,你简直可恶至极。”
站在人群里的樱桃吓得跪了下来,匍匐着爬了出来。
“小姐冤枉呀,奴婢没有。”
刘嬷嬷一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毕竟在她的心里,花田跟傻子一样的,哪里会知道那么多,而现在花田厉声谴责她,她震惊了,不过到底是见到大世面的人,她很快镇定下来。
“小姐,您可不能听信旁人的谗言,是谁给您进言,让她拿出证据来,什么事情都要讲证据,没证据的事,不能胡说,这样有损老奴的名誉,更伤我们之间的主仆情分。”
好一个主仆情分。
花田勾唇一笑。
“刘嬷嬷仔细看看你的脚下,看看你的鞋子,那就是证据。”
刘嬷嬷垂头一看,只见她脚下的布鞋一块一块的黑点,在莹莹烛火下格外明显,她不由往后退了几步,她踏过的地方全是黑色脚印。
“这,这……”
慌乱的她立马反驳花田。
“这又能证明什么,今夜老夫人寿宴,阖府上下每个人都忙的脚不沾地,老奴不小心踩到了脏东西,这个也能算证据。”
“你错了。”
“刘嬷嬷,你鞋子上的不是脏东西,是我命人到张氏院落里洒的湿木炭粉,梨园十几个人只有你脚上有这木炭粉,那出卖我的人就是你,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
“那也不证明是老奴,兴许是老奴去绣园送食物,亦或是老夫人,老爷派老奴过去办事呢。”
花田失望地摇头。
“刘嬷嬷,你真让我寒心,我一直将你当做亲人,而你却出卖了我,如今我已经拿出证据来,你还有脸辩解,当做就敢当嘛!刘嬷嬷,你知道吗,你脚上的木炭粉是我让人洒在绣园门口。”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几头跑,很急,所以每次你只到门口报完信就跑了,而你回梨园也只是到门口,因为梨园里头有你女儿给你报信,所以门口留下了你的脚印。”
花田叹了一口气。
“因此今夜你根本没去前院帮忙,如果你去帮忙了,这样黑的脚印,你自己也能发现。你几头跑,抄近路,到处黑乎乎的,所以你看不见自己的黑色脚印。而且你来回跑的不仅一次,是很多次,所以沾的木炭粉极多。”
刘嬷嬷面色刷得白了。
“小姐……”
花田真是忍无可忍了,厉声质问。
“你还有什么要说,难道非要我找人,一个个脚印对吗?如果是别人的,会仅仅只有梨园和绣园这段路才有黑脚印吗?而通向其他院落的路却没有,梨园其他人鞋子根本没木炭粉。我待你母女不薄。你们两竟然吃里扒外,联合张丽来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