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澜悦嘴角微微一抽,心里很不是滋味,随即她一脸愕然地看向花田。
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花田她这个贱人什么时候如此厉害了,还懂医术?
花田感受到花澜悦的目光,她不由冷冷看向花澜悦。
四目相对间,花澜悦心仿若漏了一拍,鼻尖呼吸不匀,她狼狈别开面容。
方才花田那目光太过渗人,似冰一样冷冽,似刀一样尖锐,仿若下一刻就能将人捅出千万个孔来。
她心慌不已,双腿微软,小退了半步,若不是一旁的张丽搀扶住,她恐怕要踉跄倒地了。
花田也没想到,老太太一点也不怒,反而对她和煦一笑,想来这花澜悦一定气坏了,方才老太太凶花澜悦的模样,至今还在脑海里回荡。
不过确实该给她们一点教训。
花田提着裙摆碎步上前,朝赵金凤微微曲腿行礼。
“祖母,孙女话还没说完呢,她们就给我定罪了,真是可恶。这脚印是我的没错,可铲花草的人不是我,孙女冤枉呀。”
众人俱是惊愕地看着她。
只见花田娉娉婷婷地上前踩了几个脚印,然而朝老太太莞尔一笑。
“祖母,您看看。”
赵金凤侧眸一看,很明显的,花田刚踩上去的脚印很是轻巧,也很清晰,然而昨夜留下的脚印很粗重,连脚指头脚踝都印在了上面,她疑惑地看着花田。
“祖母,方才我踩上去的脚印很清晰也很轻巧,你在看昨夜留下的脚印,它粗重,甚至有脚踝,还有脚指头在上面,那很简单,说明穿这双鞋子的人脚很大,她硬挤进去的,走去路来很笨拙,脚指头也被挤出来了,她没发现,还偏偏踩上去,留了下破绽。”
石榴提着她的一双鞋子到了花园,她朝石榴使了一个眼色,石榴立即穿上花田的鞋,穿不了,硬挤着进去,然后到泥土里走了几圈,留下了几个脚印,很粗重,但跟昨夜留下的脚印比,还是较为轻的。
赵金凤恍然大悟,是有人要陷害花田,她面上满是不快。
“是谁?”
“祖母,这还不简单吗?昨夜有人偷走了我的鞋子,她们以为我不知道,但是我在鞋子上面洒了白矾粉,白矾本就无色透明,大晚上的根本看不见,穿我鞋子的人身上肯定沾染了白矾,只要拿茜草加水染色,那人的衣服会变成红色。”
答案不言而喻了。
想脱罪也无法辩解了,金嬷嬷瑟瑟发抖,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不可置信地看着花田。
张丽,花澜悦她们心口一滞,万分震惊,错愕地看向彼此,两人目光之中布满了惧意,花田这么轻松就破解了她们的布局,这令她们震惊,完全没预料到,张丽看着发抖的金嬷嬷,立即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金嬷嬷强自镇定下来。
花田环视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金嬷嬷身上,眉梢一扬,冷冷开口。
“老实招了吧,别做无谓挣扎。”
古代红色都是茜草加用白矾为染媒剂,染出暗土红色,后世才逐渐用红花染色,染出正红。
花田她博览群书,看了一本明代创作出来的《天工开物》有详细记载染色这类的技巧。
她早就知道,花府的人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对她虎视眈眈,所以凡事她都留了一手,省得被人陷害了,没处哭去。
生活在这种尔虞我诈的深宅之中,她可不能像原主那样被人活活给害死了,她要活得精彩而又美丽,绝不容许旁人轻易欺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