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邝致远气得浑身发抖,“游不语,可以啊!是她让你报复我的是不是?”
“呵呵,你简直有点不可理喻了邝致远,你第一天认识不语吗?她是怎样的人,相信你该比我了解她,你这么污蔑她,真是让我吃惊,她在你心里竟如此不堪,枉费她对你的一片痴心!相信,我现在说跟你父亲相识完全是一场意外,你也是不信的喽?”
卞尧的一番话,让邝致远哑口无言同时也怒不可遏,他有种冲动想狠狠抽卞尧一巴掌。以前只知道她厉害,没想到她厉害起来如此可恶。明明她有错在先,却说得头头是道充满正义感,无可辩驳!?
邝伍德第一次看到怒红了眼的儿子,忙出面制止。邝致远看着一路维护卞尧的父亲,伤心至极。
他觉得横在他与父亲之间的距离,不是一个女人,一个马里亚纳海沟可以逾越的了。
“我不打女人……邝伍德,你我父子情分到此为止,我祝你‘幸福’!”他深感绝望,丢下一句狠话扬长而去。
邝致远带着一肚子火回到病房,想到母亲刚刚好转他强颜欢笑,先暂且不提。可没想到,庄莎莎十句话有九句带着邝伍德,没完没了。
“你能不能不老提他?你提他有什么用?现在医院里,不是还是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人家管你了吗?”
“儿子,你说啥呢,他怎么不管我呢,管的。只要不离婚,他肯定管我。”
“可笑,谁告诉你的?”
“你爸说的,他说他会管我……”
“他说你就信?他已经跟别人在外面过日子了,你不知道吗?还是在装傻?何况,他几时说不离婚的?你怎么晕过去的不记得了?这么快就忘了?!”
“我咋晕过去的?你爸说不跟我过了吗?他说离婚了?……我真忘了,反正我不能离婚。”
见到母亲如此死缠烂打,而父亲那边早已不可回头,邝致远越想越气:“首先,我问过医生了,您没阿尔兹海默症,不要在这里跟我装糊涂,插科打诨没有用的;其次,他是不可能回头的,那个女人比你懂我爸,她很懂男人;最后,我这话放这,他不会管你的,绝对!”
“我不管,我不离婚,我需要身边有人……儿子,妈不离婚……我不想孤独终老在家中,都无人知道……”庄莎莎竟然已经带着哭腔,不管她是不是真心想哭,她感觉此刻应该哭,就算那些哭闹的伎俩已经让邝伍德免疫,相信对儿子还是有用的。
“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照顾伺候你的人,那就雇人!!再说了,你何出此言呢?他不管你,你就会克死家中无人知晓?真到那时候,知道了有意义吗?能复活是咋的?”
听到邝致远的话越来越不像话,何安静都听不下去忍不住制止:“别说了,你说得什么混账话……爸妈毕竟过一辈子了,别胡说。”
“滚!——你知道什么?!”
“儿子,你别生气,你是不是怕你爸爸把财产都赠与他人?你多虑了,他不会这么做的,他说过都留给你的。再说,我也会都给你的,只要你到什么时候都不抛弃我们……”
邝致远还是爆发了,他恼自己父亲的不忠不义,更气母亲的不争不刚……都什么时代了,还有女人活得如此没有尊严。说出这些没骨气话的母亲哪里还像一个有稳定收入的职业女性?还天真的以为是“钱”的问题、以为儿子是为了财产?这充满侮辱性的臆测使他恼羞成怒。
他为自己的母亲不值,自愿被愚蠢蒙蔽其中,“乐此不彼”;为自己不值,被母亲污蔑轻视,小人之心度之。
两个女人都被他的突然爆发吓傻了,片刻之后室内一片狼藉,他仍不解恨。
他愤然离去,拨通了游不语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