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走!继续。”
开心的订了一大批货,安子了拉着游不语逛得意犹未尽,可惜商场要打烊。
俩人逛到妇婴用品正在争论要不要买时,遇到了买完东西出门的何安静和邝致远。
介于何安静眼睛的问题,邝致远不得不陪着她购买婴儿用品。原本他是离何安静有一段距离的,他感觉自己跟个导盲犬一样,除了这点功能别无他用。
远远看到游不语与安子了,他立马整理情绪,挽起何安静并关切的问:“买好了吗?时间不早了,吃点东西回家?”
何安静一怔,马上意识到邝致远应该是看到了谁,她顺着邝致远的提议放下手边物品说:“买好了,走吧。”
出门时,他故意拉着何安静撞向进门的二人,故作惊诧:“哎?好巧,你们这是……”他边说边指了指牌匾,充满讽刺之意,提醒他们逛这里早了点。
安子了发现来者不善,一改对着游不语撒娇卖萌的脸色冷冷面向邝致远:“我们快结婚了,下个月领证,为什么不可以?”
“呵呵……”邝致远讨了个没趣,“哦,这么快,姑姑同意了?”
“啊!”安子了抻直了脖子,硬撑。
邝致远鼻子冷哼一声,拉起何安静:“你表哥下个月要结婚了,祝贺他一下吧。”
何安静报以安子了点头微笑,没说话,侧身而过。
她从邝致远的语音里听到了满满的醋意。
能让邝致远如此,除了游不语还能有谁?何安静,对着那个清秀的影子露出一丝不善的笑意,看似礼貌,却不甚友好。
何安静大概心事过多,没留意一个踉跄,险些绊倒在门槛,安子了出手接住了几欲摔倒的何安静,满眼心疼。
“看好你老婆,吃着碗里还惦记着锅里的,不省心。”
“你!——懒得跟你计较,”邝致远转而看向游不语意味深长的说,“祝你幸福。”说着挽起何安静离开。
见到游不语挽着安子了开心甜笑的样子,他心里苦涩疼痛,怒火中烧。越不想看到,偏偏越是满眼皆是。
那个女人本该挽着的人,应该是他。
七年,人生能有多少个七年。
当世人皆拿庸俗当有趣时,自然也会将游不语这类女孩的内涵当成矫情。
她出口成章,会写七言绝句;一手好字,“琴棋书画”皆可;容貌姣好,洁身自好;与人打交道,秉承着“君子之交淡如水”,有底线有原则;不容人,亦不伤人。
试问虽性格冷清、少言寡语,但善解人意的女孩,什么人会不喜欢?恰恰是那些或者利益相关、或者技不如人,才会去污蔑她们矫情。
她们即便在人群里静默着,也会自带光芒,令那些庸脂俗粉黯然失色。
“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
有些东西学不来,无法复刻时,自然遍生妒意。
邝致远当年狂追游不语时,有很多哥们泼他冷水:“一个绿茶,追她?你瞎了吗!”
“绿茶?你们几时见到一个绿茶少言寡语,远离异性?听风就是雨,你们呀,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
遥想当年,力挺游不语,豪言壮语的自己,何其有担当。如今是怎么了,难道劝谏非真,听多了也上了心?
当他与安子了错身而过时,安子了一句轻描淡写却让他如坠地狱,晴天霹雳。
“谢谢你,送给我一个完璧女孩,我必视若珍宝。”
邝致远咬紧牙关,抓着何安静的手青筋暴露,何安静呢喃耳语:“你弄疼我了……”
他松开手,安静手臂握痕显现,见青色。
“对不起……”
“我知道,没事。”
何安静,静静坐在副驾驶,夜色渐浓。
她已看不清车子行进的路线,驶向了姑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