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茶楼的包房内,安莫一边喝茶一边脱口而出:“你,不能出庭。”
卞正然闻言一怔,“凭什么?出事的是我小姨子!”
“作为亲戚,你更没有出庭资格了。”安莫信心满满。
“我不是直系亲属,何况这个事我就是亲历者……”
“哦?你工作不要了,还是说你的第二产业足够养家,不怕被人告吗?是不是,生活太滋润,忘了自己是谁。”安莫,从随身背包内拿出一个厚厚的档案袋,置于桌面。
卞正然,一时哑然。
安莫越加从容,缓缓道来:“抛开你倒卖仿画的事不谈,我又快要提职了,临行前可以推荐接班人选,你可有想法?”
卞正然,嗅到一丝威胁之意。
他摸了摸那个档案袋,里面不是文件。
安莫不等他答复,扔下档案袋置之不理,继续说:“给你时间,考虑一下。我不希望,开庭时见到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
卞正然颤抖着打开档案袋,里面有七捆美元。
制假多年,光凭味道他就知道,全是真的。
安子了八岁时,接受了第一次手术。他不知道捐赠人是谁,但那个心脏好像从一开始就与他格格不入,很快便出现了问题。
十二岁时,接受了第二次手术。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吸血鬼,吸着父母和长辈的血汗,停下便会死。
大学毕业时,他的胸腔又开始叫嚣,似乎属于他的那颗心,还是不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背后有狼,所以安莫才会跑的特别卖命。
他积累财富和权势的速度快过了身边所有人,而他经那一次车祸之后,铭记父亲的教诲,低调平实,忍辱负重。
过度的谨慎和隐忍,让他不到40岁,便一头白发,人送外号:白头鹎。
不是所有作恶的人,老天都会天降惩罚,因为天也无能为力,有尽时。大多数,都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人生的前路,均是自己铺就。
游在心在国外学的专业是药理,回到国内一时很难入行,她便去了姐姐的托老所帮忙,暂时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
她还保持着儿时的乐趣,没事喜欢扮做姐姐,去恶搞半熟的人。
一直以来,为了区分自己跟姐姐的不同,她一直短发。所以扮做姐姐第一步,要戴一个跟姐姐的颜色发型极其相似的假发。
好在某宝及极其给力,买来买去,还真让她买到了,当然“学费”也是贵到令人发指。
这天,游不语跟安子了去试婚纱,院内暂时交由她来管理。游在心将自己收拾妥当,坐在姐姐的办公椅上,正在酝酿情绪,准备去给洛凡搞事情时,办公室走进一人。
他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不怒自威,一出现便牢牢吸住游在心的目光。
“你是?”游在心迟疑着,不记得姐姐有跟她提起过会有人来。
“不语,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才几日不见,便忘了故人?”何文轩,以为不语在与他玩笑,全没在意,他对面的可人儿,眼神里满是陌生。
“……说,什么事。”板起脸来的游在心,终于有了游不语的几分神情。
“呵,没事不能来找你吗,还这么严肃。你真是除了安子了,对他人如此吝啬笑容。轩哥,能不能做个你的例外,笑一下,别这么严肃。我找你,没有要紧事,想你了,想请你吃饭,可否赏光?”
来人笑起来,邪魅可人,看不出是撒娇还是蛮横,游在心极其受用。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都快到乱了节奏。
“好,好啊。”她想起来,此刻她是自己的姐姐,有饭蹭,干嘛不吃。
这次轮到何文轩严肃起来,游不语怎么可能什么都不问就跟他吃饭去呢?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