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我父都说了,这是官兵的奸计,你为何还是要出去?”
张梁双目充血,立刻回头怒斥:“你还知道我是你三叔?你二叔被狗官剜心而死,我不给他报仇,寝食难安!”
张宁眼里也透着一股淡淡的悲伤,但是却依然摇头:“你如今出去,必要中计,到时候不能给二叔报仇不说,自己也搭进去,你是要把我父亲,把你的兄长,要活生生给急死?”
张梁闻言,看着昏迷不醒的张角,这才收敛了一些狂怒。
这时候,渠帅管亥过来:“不如由我出去打探消息,看看究竟有没有埋伏?”
张宁立刻摇头:“还是按照我父安排,静待几日,等官兵松懈,我们把地公将军的尸首抢回。如今我父身体抱恙,一切还是要稳妥行事。”
城外薛仁贵等了一整天,看广宗城城门紧闭,不由地微叹:“张角还真是能沉得住气,王猛说的没错,这帮人果然不容易骗出来。看来,需要我们各军士兵配合一下了。”
不久,杨宇、皇甫嵩和朱儁的士兵,都看起来懒散起来,
有的玩忽职守,在广宗城下直接睡觉,有的走了很远去撒尿,不少人就地起灶煮粥。
这边的乱象被城头黄巾贼看在眼里,于是立刻去通知张梁。
张梁于是等张角醒来后,又来请命:“兄长,如今官兵见我们不敢出去,都放松了戒备,我看,不如就今晚出去吧?”
张角一脸担忧:“我总觉得这是他们故意做出来的样子。”
正犹豫间,管亥走了进来:“下面将士都在说地公将军的好,都嚷着要出城把将军的尸首抢回!我现在还能压着,不过,再过两天就不知道了。”
张梁于是又道:“与其下面将士趁我们不注意打开城门,不如主动领他们出去,免得城门大开,被官兵攻入!”
张角看形势如此,不能不动,只好叹了口气:“那就今晚出兵,我料外面必有埋伏,稳妥起见,多带些兵马去!另外,你就不要去了,你去了反倒要别人分心保护你,若你也有什么闪失,这广宗人心动荡,就难守了。”
管亥立刻自告奋勇说到:“若是信得过我,我愿领兵出战!”
张角点点头:“你素来勇猛过人,由你出战,我自然放心。”
于是管亥立刻下去点兵五万,只等后半夜,便悄悄地打开了城门,从里面偷偷摸了出去。
不远处官兵大营灯火通明,静的出奇,甚至能听到营帐里面传出的鼾声。
再看周围,夜间巡逻的官兵,都抱着兵器在地睡觉去了!
管亥顿时大喜,直接就发挥起来:“这不正是破敌的好时机?此时官兵如此松懈,我这五万大军一个冲锋,直接能把他们杀穿!”
于是管亥暗中给后面大军传令,派了一小股士兵去取张宝尸首,剩下的大股士兵,却跟着他悄悄地往官兵大营摸了过去。
然而,他们还没到的时候,官兵大营中,突然号角吹响,营帐里面立刻走出来一个个披挂战甲手握兵器的士兵!
而就在此时,不远处的黑暗中,又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随即一股黑甲铁骑,就堵住了他们的退路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