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没什么反应,到了夜里密室却整个的塌了,也多亏白明洲跑得快,不然也得被压在下面。
不光如此,密室的上方正是他的书房,塌了之后书房的墙壁也跟着倒了,他的藏书全被压在了墙下不说,还有他那不知放了多少宝贝的博物架也跟着糟了殃。
当然这些死物没了就没了,以城主府的地位要多少有多少,重点是他娘知道了之后气得不轻,本来是让白明洲禁足一个月,现在好了,兄弟俩一起禁足。
“这密室要是被爹发现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相比起白明泽的担忧,白明洲淡然很多,“十几年都瞒过去了,这院子里都是夫人的人,在城主回来之前一起都已经尘埃落定,你何必杞人忧天。”
白明泽噘嘴,“其实暴露了也好,本来你才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少城主该是你才对,也不知道娘是怎么想的,偏说什么双子不详,我看指不定是南屋那女人给娘说了什么不中听的。”
白明洲冷冷的看他一眼,严厉道:“噤言,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白明泽也自知说错了话,可还是极不高兴。
白水城一城即为一国,继承大统之人若是有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双子兄弟,在掌权者看来最为忌讳不过,可是白明泽却相信,他爹才不是那样的人!
而且他和自己哥哥感情再好不过,他和他哥也不是那样的人。
偏偏他娘却担心生了双生子之后会让他爹心有忌讳,硬是让心腹将他哥给藏了起来,等他明事理之后才知道自己原来有个哥哥。
也才知道五岁前自己身上莫名其妙的疼痛是哪里来的。
那都是白明洲在外修行的时候受的伤!
想到自己在府中衣食无忧受尽父母宠爱,而他哥在外过着餐风露宿死里逃生的生活,白明泽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吸了吸鼻子,朝白明洲的身边蹭了蹭,“哥,我觉得这次就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白明洲瞥他一眼,“闭嘴,鼻涕蹭我身上了!”
白明泽大吃一惊,急忙伸手往白明洲衣襟里去掏,“哥你手帕呢!”
白明洲无奈,“我骗你的。”
白明泽手一顿,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平安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少城主,桑小姐前来拜访。”
墙壁倒塌的轰隆声犹在耳边,白明泽顿觉牙疼,只是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哥给捂住了嘴。
“请桑小姐进来。”
白明泽瞪圆了眼睛,努力的想要扭过头去看他哥的表情。
白明洲神色淡然,十足的为他考虑,“你现在不见,传出去岂不是说你怕了她,放心,由我替你去见她。”
白明泽顿时松了一口气,感激又感动的看着白明洲,“哥,你不愧是我亲哥!”
白明洲十分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我是你哥,我不对你好还有谁能对你好。”
随即十分迅速的在衣柜里翻出了新的白衣换上,步伐轻快的踏出了门。
虽然书房塌了,可是其他地方还是完好的。
平安带着桑眉主仆在前厅等候,白明洲方踏入屋内,还未绕过屏风,就闻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诱人香气,他面色不变的脚尖一转,揪住了正退出来的平安衣领。
将人拉到墙角之后,白明洲眉间罕见的带了些焦灼,“桑小姐可是带了饭菜来的?”
平安点点头,“桑小姐说是亲自下厨做给少城主的。”
白明洲倒吸一口凉气,松开平安的领口转头就往内院走。
等做贼似的回了房间里,他才拧着眉仿佛对自己的行为十分不解。
“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桑小姐走了吗?”
白明洲心中不解,却顺应自己的内心将白明泽推了出去。
“我见桑小姐带着自己做的饭菜来,色香味俱全,你知道我向来不重口舌之欲,这样的机会作为兄长当然是要给自己最疼爱的弟弟了。”
白明泽心中越发感动,“哥我没关系的,你去便是。”
白明洲:“还是你去。”
白明泽:“哥你去。”
白明洲磨了磨牙,“你去不去?”
白明泽脖子一缩:“……我去。”
他可怜巴巴的盯着白明洲,“那我去了啊。”
白明洲挥挥手,十分不耐烦,“快去。”
等白明泽一走,他立马关上门,从另一个柜子里扯出来一件夜行衣穿上,虽然大白天的穿夜行衣作用不大,可这是一种认真严谨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