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有的认知，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扼腕。

五车鱼看着没坏，可是在众人眼中，与坏了无疑。

眼看着叶强都进入了程咬金的府邸，其他的人也是有心想看一看热闹。

“咳咳……”程咬金咳嗽一声道：“陛下，不如我送您百十斤鱼？”

没办法啊，这鱼到底还是儿子的孝心，纵然是坏了，可也总好过丢掉吧？

在大唐，鲤鱼倒是不少，可是众人都不敢吃啊。

这种命令禁止到了唐玄宗之后，自然是没有人遵循了，可是唐初，还是很严厉的。

其他的鱼，捕捞不宜，也未必鲜美。

所以，吃鱼者在大唐那是相当之不少，但是真正要吃到，那还真有难度。

李二瞥了程咬金一眼，最后道：“那朕就不客气了。”

到底还是跟随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总不能看他下不来台。

“长孙大人来几斤？”程咬金咧嘴看向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只是含笑的点头，他可不会在这种时候触碰程咬金。

接着，程咬金又以各种乱七八糟的名义开始赠送，除了当朝大佬之外，其余的人也没资格接受。

“哼，一堆无用的东西。”侯君集冷哼一声，板着脸，没有打算接受。

“拿开，腥味熏天。”范阳卢氏的人冷笑了一声。

“拿此等劣质食物，也不怕丢了国公自己的脸！”

此话一出，程咬金等人的脸色都黑了下来。

朝廷之，多数官员都是出自氏族，五姓七望更是占据主导地位。

朝中绝大多数的人，都和他们有所关联。

说句不客气的，他们这些时代名望，还真的看不以长孙无忌、程咬金等人为首的一批人，这是一种来自骨子里面的骄傲。

便是李二在他们面前，他们都不屑一顾。

“我看这鱼啊，八成是吃不了了。”邢掌柜微微摇头。

他们这些人，都和氏族关系密切，指不定就是某个氏族的偏支，偏房的人在外打点生意。

程咬金等人的脸色很难看，搞了半天，最后一车鱼都没有送出去。

“诸位，今日我免费赠鱼，你们不予理睬，可我程咬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这鱼真的能吃，并且好吃，那么诸位要想买鱼，那可就得涨价了。”

程咬金自然是站在李二这边，以他为首的关陇集团与五姓七望之间，矛盾是注定的。

“哈哈……可笑至极，我等还怕寻不到来源？”

“话别说的太满，能不能吃，谁人能知？”

“诸位，告辞！”

很多人都已经打算离开，留在这里，多说无益。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有人惊咦了一声。

李延寿忍不住嗅了嗅鼻子，“这是什么味？”

原本众人的心思都不在这里，可是听到他的话后，竟然也都忍不住开始转移视线。

一群朝中大佬，也都忍不住开始往程咬金的家门口凑。

“这味……竟然如此……”就连杜如晦都忍不住开始心动了。

那种淡淡的香味，让他们一时间有些反应不来，可是仔细回味，有觉得别有不同。

此刻，尉迟恭和秦琼两人的心里泛起了嘀咕，莫非这是鱼香？

长孙无忌等一群大佬纷纷凑前，却被程咬金挡在了前面。

“老爷，方才那叶大厨说，今日的全鱼宴就让您来挑选入席的人。”

听到门房的话，程咬金脸色变得精彩起来。

李二等人也是面色古怪，特别是瞧见程咬金一脸阴险的笑容浮现之后，他们就已经明白过来。

“诸位，这全鱼宴啊，看来只有少数人能吃到了。”程咬金微微一笑：“就请方才接受了老夫赠鱼的人进来吧。”

“你……程老匹夫！”

“你什么你？你不是瞧不我儿子送来的鱼吗？”程咬金瞪着牛眼，很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卢国公……”

“别，我程咬金就是个匹夫，你们啊，还是吃你们的去，我程家家小，招待不了诸位。”

方才，范阳卢氏等人，都反应过来。

紧紧只是逸散出来的香气，都像是要勾起了自己肚中的蛔虫，这东西怕是真的不错。

“好浓郁的清香啊，这是……鱼汤？”

“不对，不对，鱼的腥味很重，这鱼怎么像是……”

“像是……”

一群吃货们，纷纷展开想象力。

“又变了又变了，难道说这鱼还能复杂多变？”

看着他们愈发好奇，想要一叹究竟的样子，程咬金心里别提有多乐。

“陛下，诸位大人，叶大厨有请。”

在程咬金门房的带领之下，宴席都已经摆好，却是和往常有所不同。

这竟然是一个大桌拼凑起来，那面又黄橙橙的鱼汤，红色的鱼块等等！

越是靠近，那香气越是诱人。

精致的摆放，奇异的布局，外加点点青菜点缀其中，竟然给了所有人一种别样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