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子通红,身处绝望之中却还要挣扎,“你就是赵岁,你和他那么像,你的脸,你的神态,你说话的方式,说话的语气,还有你身上的桃花香,都和他一模一样,你明明就是他!”
“大概这就是双胞胎兄妹吧,知道哥哥和我一样都喜欢桃花香的时候,我自己都很惊讶。”陶画从容自若。
苏黛滞住。
因为是双胞胎妹妹,所以她和他的才有这么多相似之处吗?
更深的绝望和痛苦席卷了苏黛。她掩面,转身离去。
陶画目送她消失在视野里。她叹气,往前走一步,靠在栏杆上凝望操场上飘扬的五星红旗。
“小桃花,”陆彦走过来,也倚靠在栏杆上,“为什么和楼慈坐一起?”
“和他讨论题目比较方便。”
“就因为这个?”
“你还想因为什么?”陶画漫不经心道。
陆彦轻笑。
“回教室吧,要上课了。”陶画从栏杆上起身,快步穿过走廊。
自习课,陶画和楼慈挨着讨论题目。陆彦撑着额头,面无表情,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桌面。
“砰!”
篮球砸到篮球架,回落入陆彦手中。他一下一下地投篮,不知疲倦似的。
郑邵东坐靠在篮球架下面,见陆彦不停地在投篮,神色晦暗不辨,他说:“彦哥,心情不好?”
陆彦在郑邵东旁侧坐下。他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喉结滑动几下后,他说:“你说我爸妈为什么不把我生得聪明点?”
“您还不聪明呢?”
“我说在学习上。”
“学习这种事情嘛,不能勉强,再说彦哥你也不差啊,总比我好。”
陆彦微微仰头,汗珠从喉结上滑过,低喃,“如果我在学习上够聪明,她也不会选择和别人坐一起,不会找别人一起讨论学习。”
郑邵东没听清,“你说什么?”
陆彦没回答,他一脚把前面的篮球踹远。
晚自习结束,陶画和陆彦一起回公寓。
发现楼慈跟着他们,陶画疑惑:“宿舍楼不是这方向。”
楼慈:“我住外面。”
陶画:“你也住外面了?你住哪儿?”
楼慈:“松溪公寓。”
陶画:“你也住那儿?”
楼慈:“嗯。”
发现楼慈和他们住同一层,并且房子就在陶画对面时,陶画似乎反应过来了。她有点头大,一言不发地进了屋。
半个小时后。
陶画擦着头发,听到有人按门铃。从门口显示屏里看到沈之珩,她有点意外,立即开门。
“会长你这是?”
沈之珩背着包,表情很不好意思,“陶画,我也住这里。”
陶画思维停顿几秒,然后道:“这里挺好的。”
“晚自习下了后,我在学生会耽搁了一些时间,把钥匙丢在学生会会议室了。现在学校已经锁了大门,我进不去,也拿不到钥匙。”
“你的门不是指纹和密码锁?”陶画不解,同一栋公寓,应该都差不多的吧。
沈之珩:“之前的住户用的老式门,还没来得及换。”
“那你现在”
“可以收留我一晚上吗?宾馆和酒店那种地方要身份证,我身份证在没在身上。”
他目光柔和,面上带着期许。
“那你进来吧。”陶画也没犹豫。会长都这样了,她不用顾忌什么。
“谢谢你。”沈之珩进屋。
也就是陶画心思单纯,完全没有想过,沈之珩这样的大少爷,要是想去宾馆和酒店的话,身份证根本不是问题,一个电话的事而已。
“你睡这间房。”陶画说。
“好,谢谢。”
因为是一个人住,陶画住的房子也只有这一个多余的客房。
沈之珩看了看陶画。
其实今天他的确把钥匙忘在学生会了,但他原本有时间去拿钥匙,他发现钥匙没拿的时候,学校大门还没锁,然而只是一念之间,他停下返回学校去拿钥匙的脚步,反而不疾不徐地来到公寓。
陶画回了房间。
不多久,门铃又响起来。
“楼慈?这么晚了,你有事吗?”陶画问。
穿着睡衣的楼慈:“我的灯坏了。”
“所以?”
“不开灯我睡不着觉。”
“那你现在去找人修灯。”
“物业已经下班。”
“那你来我这儿是?”
“将就一晚。”说着他腿伸进门内。
一进门就发现从浴室里出来的沈之珩,楼慈眼神一冷,“他怎么在这里?”
“会长他钥匙忘学校了,所以也来将就一晚。”
楼慈冷冰冰道:“是吗。”
“嗯,所以我这里没房间了。”她有点抱歉地对楼慈说。
楼慈:“我和他一起睡。”
“那你自己商量吧。”陶画想,他们俩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应该也不会介意一起睡。说完她有挥挥手,自个儿回了房,“晚安。”
还没走到房间门口,门铃又响了。没看到显示屏前,陶画心想不会是陆彦吧。
看到显示屏后,她额角抽搐,还真是陆彦。
“有事吗?”她开门。
陆彦:“睡前跟你说个晚安。”
“你直接发消息不就好了。”
“当然要面对面说。”他揉了一下她的头发,不过瘾似的,又揉一下。余光猛地触及屋子里另外两人,陆彦登时眉心一蹙,“他们怎么在你这里?”
“会长钥匙忘学校了,回不了家。楼慈灯坏了,没灯他睡不着,所以来我这里睡。”
陆彦鼻子轻轻一哼。
陶画:“好了,快回去吧,晚安。”
他瞥了一瞥屋内,“晚安。”
然而不到五分钟,陆彦又来了。
这次,他可怜兮兮道:“小桃花,我屋子里有蟑螂。”
“蟑、蟑螂!”陶画害怕地后退半步。
“对,很大一只。”
陶画咽咽嗓子,“多多大啊。”
“那么大。”他比了比。她瑟缩,“居然有蟑螂,你房间不是很干净吗?”
“谁知道呢,房间明明就很干净,居然有蟑螂。小桃花,我怕蟑螂,那屋子今晚不能睡了。”
她立刻把他拉进来,生怕他后面有蟑螂追着一样。
关上门,她说:“可是我这里没房间了,客房楼慈和会长睡了。”
“我不介意和你一张床。”
陶画:“”
“你睡沙发吧。”她咳了咳。
“你这沙发,我伸展不开啊。”他晃了晃他的长胳膊长腿。
“那打地铺?”
“不瞒你说,我睡不了地铺,一睡就浑身疼。”
陶画:“”
要求这么多。陶画抿唇,“你不如去附近的宾馆或者酒店算了。”
“我嫌脏,那些地方,说不定也有蟑螂。”
陶画忖了忖,“那你睡我的床,我睡沙发。”
“不行,你怎么能睡沙发。”
“那要怎么办。”
“我说了我不介意和你一张床。”他似笑非笑。
陶画面红耳赤,“我不管你了。”
他拉住她,“好了好了,我睡沙发,就睡沙发。”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这几个不要脸的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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