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黑衣人大笑起来,“楚承颐,这做人啊,话不要说太满。”
楚承颐反手握紧利剑,愈发感觉此人决不可留。
“哟呵,动怒了,别急,你先看看这是谁。”语毕,林中又一批黑衣人逼向断崖,众多墨黑中那抹白色显得那么突兀。
“素素!”楚承颐厉声吼道,此刻,他的眼里只有那抹飘渺的白衣。女子衣衫带着血水,长发如瀑,些许散乱,脸上泪痕尚未干涸,眼里又聚起泪光,悲伤的看着楚承颐。
“哟,心疼了,呵呵,楚承颐,我当然知道打不过你,只不过多了这么一位娇美的姑娘……”黑衣人说着邪气的抚上女子娇美的脸,“别哭,哭什么,黄泉路上,你们还能做个伴儿,你说呢,嗯?”
“敢动她!你找死!”楚承颐顿时暴怒,轻功起身挽着满是杀气的剑花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波澜不惊的轻笑着,随即施展着掌风向女子拍去。
那抹白色,就这么消失在那方夕阳的地平线中,像断翅的蝴蝶无力又彷徨。“素素!”楚承颐猛然收起攻向黑衣人的剑气,紧随着女子跳下断崖,一只手持着剑深深地插入了崖壁的韧土中,另一只手死死地扯住了白色的绫缎,“素素!”声音透着喜悦又带着后怕。
“承颐,你不该下来的,你这样我们都得死,我舍不得你死,我知道,你一个人一定有办法上去,你不能死。”女子悲伤急迫的声音在这昏暗的天色中又穿透了谁的心脏,像牢牢套住的枷锁让人透不过气。
“素素,你别说话,我一样有办法能带你一同上去。”话语间长剑从崖壁上裂下一尺,土块顺着崖壁直直下坠不见踪影,楚承颐少有的慌乱,头上的汗珠顺着俊脸缓缓流下,消逝在风中。
“我的承颐,你要……好好活下去!”悲怆的声音久久回想在崖间,女子毅然解开腰上的绫缎,白色的衣衫翩然起舞在崖风中。夕阳吝啬的收起了最后的光束,天色顿时暗淡,冷厉的风吹得眼睛生涩,徒生湿意。
“素素!”楚承颐困兽般绝望的嘶吼,瞳孔中泛起血色,随即仰头杀气凛然的看着崖顶的人。
“你们,去帮他一把。”黑衣人再次出声,生冷不带丝毫感情。
“是。”几名黑衣人一跃而下,几屡剑气狠辣地弑向楚承颐。
“哼……”楚承颐闷哼一声,手中的剑抵不过黑衣人攻来的剑气,剑身终是破土而出,随他一起向崖下坠去。
耳边风声肆虐,心脏处明晃晃的难受,闭了闭眼,楚承颐嘴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素素,我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