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上班是轮休,没有周末,顾飞下班随便在外面吃了饭就等在大楼下面,他心热地看了新车,心想着成为最好的医生后有积蓄了好让姐夫帮忙理财,哪天自己也就买上车了。最好就是天讯上市前,他能弄到点钱,买一点原始股,不过,姐夫对他很严格,要学业进步才有可能松口。 就是老姐这条大米虫怎么就这么好命,找个姐夫这样宠妻狂魔的老公!当然,就算有可能有富家女爱上他,他男人的尊严也不想当真正的凤凰男。 上了楼后,顾飞听了他们的计划,有些不满。 “所以,你们要开着新车去自驾游度假了,然后扔下我不管?” 陆放从冰箱中取了两罐啤酒,扔了一罐给他,打了开来,冲他笑道:“我们去旅游总不能带着你吧,如果你有女朋友那还可以四人旅行有伴。你有女朋友吗?” 顾飞打开啤酒喝了一口,嫉妒地说:“这临时我到哪里去变个女友出来?” 初恋女友蒋彤倒是主动联系过他好几次,可他再也不复当时的感觉了。虽然蒋彤的妈妈都有一次在电话中说让他放假了去家里玩,显然态度很和气,但他们当初分手很现实,他也没有将来和她在一起的信心。他目前还会怀念并不是因为他还爱蒋彤,更多是男人最初恋的特殊感情。 况且,高中毕业那个暑期,在同学中传言蒋彤曾经吸食/大/麻的事。传言中,她和伙伴们被公安抓住,但是在审问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被认定是无知而被男友欺骗。但顾飞是知道县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是她的表叔。 顾飞没有女友,会经常被虐狗不说,还是被打击的弱点,姐夫还又引导说:“想想高中时期有没有性格好,比较可爱的女生,可以追追看的呀,最好是对你原有点意思的。” “高中同学可都是异地读书了。” “异地也没事,我跟你姐不也是异地?” “你都跑到她学校去教书了,能叫异地吗?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每个星期负得起几趟机票钱的?工资刚好抵机票吧?” “你要是有真心喜欢的女友,五一、十一的机票钱,我还是可以帮帮你的。” “不是让我好好学习吗?怎么怂恿我谈恋爱?” “有对象,才更有生活的目标。就像我的生活目标,要跟你姐过更好的生活,所以我要努力工作赚钱。你姐因为和我在一起了,也是为了将来更好美的生活,平时学习也会努力。” “啊,不要再撒狗粮了!!”顾飞抱头。 过不多久,他离开了姐姐姐夫的家,孤零零地回到了租住的公寓。夜晚还上了登录了天讯,写了最新动态。 【在S市叶氏诊所打暑期工,叶医生医术高,人超好,最重要的是帅。虽然我现在仅仅是个保洁员,但也见识到了很多东西。感谢! 不过,明明生活在喧闹的大都市中,有时仍然会感到孤独,特别是摊上一个打击我的姐夫。姐夫对姐姐很好,对我却很严格,严格的同时,又老是从正面和侧面对我全方位虐狗。我就想不通了,我是单身狗已经够可怜了,姐夫哪怕就没有一点点爱狗的仁心吗?姐夫不是国外长大的吗?国外不是到处都是爱狗人士吗?他怎么就没学到一点呢? “顾飞,你是不是应该交女朋友了?”他又这样问我,“没有一个计划结婚的女朋友,带你去玩或者借钱做事业这种事,我没有什么理由同意的。” 问题是,我不是亚当,不能掏一根肋骨造一个夏娃。】 顾飞的天讯最新短文,还配了诊所保洁员装束的照片。这文引得他同学朋友们纷纷留言,很快破了100多条。之后,他的朋友同学中的单身者也跟着有人用“单身狗”“虐狗”这种网络俚语,因为太有共鸣了,扩散得很快,到年底时成了年度热词。而顾飞倒是成了一个创造网络流行语的一个鼻祖。而后来天讯更加大热,由于是这是交流平台,大家也知道原来世上第一个被称为干“虐狗”这种不道德的事的人就是天讯的老总。 天讯又专为单身狗而衍生一个相亲频道,又组织策划了千人相亲活动。当时的相亲成功者结婚时把结婚证传到天讯平台上,并通知活动织组的工作人员,就能收到号称“虐狗鼻祖”的陆总的祝福红包。这种当时还是很新的营销方式,让天讯从高校学生群体迅速向各行各业的年轻人中扩散,天讯成为IT公司的一大霸主。 当然,这都是后话。 …… 翌日,陆放和顾西就自驾去黄山了,前一晚休息得很充分,所以陆放开了五个小时的车倒也没有那么疲惫,而赏了一路的好风光。 在12点来钟抵达了歙县,找餐厅吃过午饭,陆放倒是熟门熟路地带顾西去鲍家花园棠樾牌坊群。 顾西还是第一次来传统的私家花园游览,她很爱听故事,看着一处处美景时,总是认真地听着导游的解说。 玩了两三个小时,拍了到此一游的照片后,他们才离开,出发去黄山市。 一个小时后又入住了订好房的温泉酒店,陆放包下一个温泉池子,两人好好享受了一下极品醉温泉。夏季喜欢来泡这个的人还真不多,谁让他们相识在夏天呢。 陆放就只穿了一条泳裤,光着精壮肌理分明的身体,坐在池边。温泉水漫在胸腹之间,水珠时不时划过他线条诱人的身体。顾西换衣服慢了一步,一进来就是这画面,不由得脸红不敢朝他多看。顾西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他就是抱她亲她或者更亲热一点,他也绝对是穿着衣服的。 她小心翼翼地拢了拢围在胸前的浴巾,里面穿着不是很保守的泳衣。也是听卖泳衣的店主推荐,说是泡温泉穿分段式的泳衣更好,顾西就买了这种。但她没想到穿上是这种感觉。 她缓缓步入池子,坐在离他稍远的位置,温泉漫透身体,敏感的皮肤先是有一阵不适,过后却在那暖洋洋的包容中越来越舒服。 她又忍不住偷偷瞟了陆放一眼,他正在闭目养神,天下绝无仅有的极品男/色摆在眼前,让她的心难以平静。明明都是这样熟悉的人了。 妖,不,大仙果然是出落得比人间男子更美的,她怎么就这么好/色了? 顾西捧着水洗脸,让自己那些少儿不宜的想法快点散去,忽听他呵呵一声笑。 “过来。”他的声音低哑慵懒,震动人的心弦,顾西只觉很没骨气地心口微有些麻痒。 “我……莫约还是在这里好。” “过来,别让我重复。” 她还是乖乖朝他靠近了去,然后在他身边坐下,他垂下凤目,有些戏谑地笑了笑。 他凤目带着精光,笑着说:“你在水里这么捂着不难受吗?” “不会啊。” “呵,我又不是没见过,这就我们两个人,你防谁呢?” “我哪有防谁呀?” 陆放却伸手把她的浴巾一拉,顿时只剩了三点式,海蓝色的。 “哎呀,你就偷偷买了这样的泳衣?没试穿过吧?” 顾西不敢看他,更沉下水去,喃喃:“谁买泳衣还试穿?” 陆放呵呵笑着,那胸腔都在震动,他又恶劣的拉了拉她泳衣后面的带子,啪一声弹了一下。 陆放挑挑长眉,凤目蕴满不良笑意,说:“明明就是A,买个B的泳衣能合身吗?” 顾西内心是崩溃的,现在她好想让人把眼前这个男人拖走。 他又呵呵一笑,说:“你肯定买的时候骗了店员,说是B。” 她扭开头内牛满面,因为他怎么就猜中了,这是神算子吗?她攥紧了拳头,咬紧了银牙。 他几分云淡风轻地说:“小胸就小胸,骗人最终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又是心口一刀,友尽!友尽!叔可忍,婶不可忍! 顾西转头,扁着嘴巴,漆黑的眸子瞪着他。 “你才胸小,你全家都胸小!尼马的骗人!我这是刚刚好!” 他看着这小野猫地暴跳如雷,又呵呵大笑,显得极为愉悦。 顾西解读为嘲笑,当下泼他一脸的水,报仇就在今朝。 “我让你笑!” 在他没反应过来时,又雄起用力的把他推倒,然后,扑上去要把他按水里去。 陆放从水中站起来,在她又扑过来时一把抱住她的腰,就把她提起来了。 她细胳膊细腿哪里拼得过他,怎么扑腾都不行,他又一用力一晃她的身体打横抱起她。 低头看她,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他把她托高一些,喊着“一、二、三”,然后放手。 砰一声,她果然落进了温泉水里,她扑腾好一会儿站起来,抹去水珠子,就扑过去打人。 “以强凌弱,是不是男人呀?大仙也要有风度的,好吗……” 他僵僵站在那里任她拍打,然后,顾西抬起头看他,发现他凤目幽深,却又闪烁。 “你得道歉,为表诚意,等下要带我去吃夜宵……” “咳……那个……” “是不是想懒呀?” “让我说完。” “不许说‘不’,你说吧。” 陆放喉节动了动,说:“做人一定要诚实,不然就会有现世报。你因为说谎买了不合身的泳衣,所以,掉了。” “什么掉了?” 陆放别开了头,然后紧崩着身体,转身走开,顾西看着他俊拔健美的男性身体。然后,她微微感觉有些异样,低头时发现水面有个熟悉的物件,海蓝色的,胸衣。 顾西福至心灵往身上一看,胸前小巧浑圆的坟起,粉嫩的花蕾含苞欲放。 “啊!!!”一声尖锐的叫声,几乎要传到隔壁。 陆放一边平定情/欲,一边轻触着额头,这个女人以后决对不能让她在有其他年轻异性存在的场合泡温泉。游泳好像也不靠谱,除非给她买安全的连体泳衣。 …… 两个小时之后,他们起身去屯溪老街逛时,她还尴尬得要命。她在他面前是裸奔了吗?原因还是他定性的“说谎的后果”,她情何以堪呀?二十年英明毁于一旦,什么面子里子都没了! 老街夜景也是灯火辉煌,一片繁华,开着各种商铺,旅游商业化已经很浓重了。 不过,顾西倒不是追求那种真正田园风雅的人,仍能感慨这古色古香,欣赏着明清时代的风光。 顾西决定专心看风景,暂时不和某人说话,自己拍了一些照片不理解,才不得不把单反扔给他,然后沉默不语的瞎逛。男人哭笑不得,只好跟紧了她。这个据二周目的艾梦称,在大一还迷过路的女人,不能太信任她在陌生地方认路的能力。 买了一些纪念品,又吃了美味特色宵夜,她才心满意足和他回了酒店。 …… 盛夏的清晨,天微微亮两人就起床准备,到了七点钟就向黄山出发。 进入山中,初时顾西还是披了一件外套的,拿着登山拐杖一步一步往目标爬。之后,身上就热了起来,脱去了外套放进了包中。 名山果然是名山,身在其中,感受其秀丽、险峻,倒得视角好的地方抬头望山峰看,云雾缭绕。 这与她那也算是风景秀丽,山水田园的家乡相比,确实要胜过许多,像是有灵性一般。 顾西过了最初的兴奋,有几分脚酸,放缓速度,背着一个看看着挺大的背包的男人牵着她的手。 顾西已经不计较昨天温泉池中的尴尬,心中甜甜蜜蜜。见男人居然甚有情怀,时不时专注望着远近的风景,她心中一动,压低声音说:“陆哥哥,你为什么选择来黄山?” 陆放淡淡道:“不为什么。” 顾西眯眯眼,哧一声笑,说:“搞什么神秘呀?难道黄山有什么灵气?但凡名山大川都是有传说中的灵气的吧?适合……修炼?你是在大城市‘修心’修久了,又要到有灵气的名山吸收一点天地精华‘修身’……” 陆放歪着头看她,薄唇微张,竟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