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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暴毙

宫廷晚宴的时辰被安排在了酉时,大约会持续一个时辰左右,戌时应该就能结束,而地方则选在了御花园里,宫宴之时会有半个多时辰的民间表演,权当是增加端午佳节的气氛,表演的台子宽大华丽布置精美,却并非临时搭建,而是宫里一直以来供皇帝嫔妃以及皇子公主们消遣娱乐的地方。    当艳丽的晚霞布满了半个天空的时候,随着夜幕的悄然来临,各阶级的大臣们就已携了各自的家眷坐到了被安置好的位置上,皇帝妃子以及皇子公主们也一一落了座。    欢快的表演及精彩的节目让所有人都心生愉悦心境松快,只是这份轻松愉快的气氛却让某几个人完全没有办法融入其中,比如赵宗德,比如高启隆,又比如那几个皇子……  因为,玄烨大将军在军营里死了。    消息是在今晨被送来的,赵宗德在第一时间便派人去查实了消息的确切性,根据后来传回来的消息称,玄烨确实死了,只是死因不明,只知道大将军玄烨在奉命护送沈元捃回国之后,打算先去军营看看有无要处理的事宜,然后再回宫向赵宗德复命,却在一队人进了军营之后骑马不足百米之处便从马背上一头栽了下来,当场没了气息。    首将突然在军营内出事,如若处理不当,面对的将不只是军心涣散和动摇人心这两点,所幸当时正值深夜,也幸而随行的军将皆是经历过风浪的老人,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首当其位的稳定了军心,对外只称是大将军一时疲累才会导致从马背上摔落下来,并无大碍,只需好好休养调息即可。    好在当时接触玄烨的只有两三名亲信,又因几人在军中颇有威望,故而说出的话并未遭到他人的质疑,而事后玄烨的尸体就以养病为由被放置在了军中。    只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从古至今,谎言之下的谎言才是最令人愤然怒起的,长此以往下去,必然会给凤天带来大如飓风般的轩然大波。    一国之将的突然暴毙给凤天带来的影响并不会像表面上那么大,以赵宗德的治国之道、用人之妥即便是在面对如此之大的事下也能安然平息,只是悠悠众口难以控制,玄烨毕竟是凤天的一员大将,他的死所带来的影响不单单是在朝堂之上,或者说,朝堂上的影响不足为患,真正让赵宗德头疼的还是军中。    玄烨在军中的威信是不可估量的,无论是他的亲信还是手底下带出来的将士,都对他有着无法言喻的崇敬之意。    所以此番大事自然是不能搬上朝堂的,既然军中已被隐瞒了下来,朝堂之上自然不能有人知晓,但事情还是得有人去处理并且解决,此时凤天的这些成人的皇子便成了最好的人选,早在得到确切消息的那一刻,赵宗德的心里便有了打算,玄烨一事,他将会全权交给七个皇子去处理,一来由皇子介入此事可让他人明白赵宗德对玄烨一事的看重,二来则是历练几个皇子的胆识智慧,看看他们能否堪当大任,也好足够的深入了解他们的为人处事以及品行如何。    即使是发生了如此大事,赵宗德仍能在通知了几个皇子后泰然的与所有人相谈甚欢的直到晚宴结束才召了几个皇子进了御书房,不动声色之外的处之泰然很难不令人心生佩服。    御书房内,赵宗德端坐在案前,面前的茶水早已冷却,烛火摇曳下衬托着他的脸庞刚毅认真,虎般锐亮的眸子越过桌案看向站得笔直的七个人,屋外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几颗闪烁不定的小星点缀其中,安静的连一丝风声都听不见。    就在站着的几人其中有人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高启隆换下了冷掉的茶水,赵宗德的眼神才从他们的身上转开,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淡淡的地开了口。    “关于玄烨一事,你们怎么看?”    怎么看?还能怎么看?首当其一自然是要彻查凶手将之缉拿回来然后斩首示众了,敢对一国之将下此毒手,那人一定是活够了。    这是赵天峰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却见赵天佑越过赵天逸看着他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立刻便将这些话咽了下去,安静的立着不动了。    “父皇,儿臣以为,现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将玄烨将军的尸首带出营地,否则拖的时间越长,就越难隐瞒下去。”太子赵天麒先出了声。    赵宗德看了他一眼,“怎么带出来?”    赵天麒微怔,似乎还没考虑到这一层,是啊!怎么带出来?既然已经作了隐瞒,就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将人带走,营中那些个不知情的人还好,可个别知情的人呢?他们是玄烨的老将,如此不给任何交代的就将人带走他们会怎么想?更何况带走之后呢?又当如何?    赵宗德的眼中带着些失望,却是难以察觉的,只有立在他旁边的高启隆能看得出来。    “彻查凶手,将之绳之于法,给大将军和将士们一个交代,父皇,儿臣愿意前去担任此事。”赵天洛的情绪有些激动,恨不得立刻动身出宫捉拿歹人,别人或许可以将这件事当作是一件国事来看,他却不能,他自小便是由玄烨带在身边,一身的本事也是玄烨所授,玄烨虽名为三皇子师,却与他感情深厚,将他教的没什么皇子的脾性,反而更多的是江湖中人的重义洒脱,所以在赵天洛的心里,玄烨早已被自己当作了半个父亲,如今他突然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自己自然是雷霆怒火,迫切的想要为玄烨报仇好给玄烨的家里人和军营中的将士们一个交代。    赵宗德却摇了摇头,语气平静的听不出喜怒,“朕问的是你们怎么看。”    怎么看,却并非怎么做!    这话一出赵天麒和赵天洛先愣住了,但也只是一下便反应了过来,诺诺的低下头不说话了。    赵宗德的视线在几个人身上来回看着,最后抬手一指,“凌儿,你说!”    赵天凌闻言抬头,顶着身旁的赵天峰投过来的切齿目光,平静的看着赵宗德,“玄烨大将军护送沈君王回国后便直接去了营中,而在入营之前他的三名随将一直跟在他左右,大将军为人豁达不拘小节,所以那三名随将一定是与大将军衣食同行的,若是在那时下毒,随将便不可能幸免,凤天的军队在到达泫翔的边界便会驻足不前,只能由大将军一人继续护送人到城门口,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大将军单独护送沈君王的路上遭到的毒手。”    赵宗德看着赵天凌,并没有多余的表示,只是示意她继续。    “所以儿臣以为,现下我们要做的并不单单是将大将军的尸首带出军营或是全力稽查凶手。”赵天凌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    赵宗德目光沉静,双手拍在案上无一丝的声响,“所以你想同时着手?”    “是!”赵天凌回答的简单干脆、不卑不亢。    “好!”赵宗德几乎片刻不思便应了下来,“军中事宜朕便交由你来主事,天洛与你随行,另外朕会让侍卫统领郑阳跟着你们随行保护,天浩与天佑即刻出宫,沿着管道查看任何有可能的线索,天麒留在宫中注意多方动向,此事,暂不可让他人知晓,天逸和天峰,火速赶往泫翔,将此事告知沈君王,让他千万小心身边的人。”    “父皇是担心沈君王也会如大将军一样遭到毒手?”赵天逸问道。    赵宗德眉头深锁却不答话。    赵天佑转头看着赵天逸,“如果真如七弟所言,大将军身中之毒是有一定的时间性的,下毒之人目的不明,很难确定他没有对沈君王下手,所以就算是提个醒也好,也许沈君王那里会有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赵天逸点头,对赵天佑的话不置可否。    赵宗德看着他们,良久丢下一句“尽早出发吧!”便带着高启隆起身走了。    而他一走,剩下的人自是不敢有所耽误,彼此间没有只言片语便各自回去收拾东西了。    此番事件若是处理得当并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如若处理不当,皇室欺瞒天下人的行为将会是一个能够形成破坏力极大的龙卷飓风,到时就不再是这么一个暗地里能够解决的事了。    深夜宫门前驭马,有些僵持的气氛中无人对话,快马加鞭下不到一个半的时辰便各自分散了开来,赵天凌与赵天洛以及郑阳三人往军营继续行进,而赵天浩赵天佑赵天逸以及赵天峰四人则仍是同一路线的赶往了泫翔,与众人分开后的三人除了在日出之际与正午时分在沿途的小饭馆简单的用餐之外,其余的时间几乎都是在马背上度过,马不停蹄下最终在第二日的黄昏之前赶到了军营中。    前来迎接他们的只有两个人,皆是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粗旷中却又带着些谦卑的莽将粗人。    虽说是打着体恤将领前来代君探望的名义,几个心知肚明的人却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只派遣了几名小有战绩的将士随着那两人前来迎接,而在稍后的自我介绍之后,赵天凌才算认识了这两个人。    站在左侧个子稍矮皮肤更黑一些的名叫童零,算是将门之后,三十的年纪,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豪气干云的味道,声音粗中带哑,一听就知道是因常年高声嘶喊的结果;而另一名,个子比童零稍微高些,也不似他那般黝黑,五官倒是端正,只是没什么特点,属于一眼难以记住的类型,复姓南宫,据说是前朝后裔,名叫南宫鳌,是个对玄烨极其衷心的副将,为人豁达不拘小节,算得上是一个没有上司脾性的副将。    而这两人却只是玄烨的三大副将其中的两个,还有一个被军中乃至整个凤天百姓津津乐道的人,玄烨的第三名副将徐长畋却不曾露面。    赵天凌倒不是一定要见到那人,只是一路上听郑阳向他们说起玄烨的这三名副将曾特别的说明了徐长畋这个人,好大喜功、心眼毒辣,在军营中既是副将也占据着军师的头衔,是个不容易看透且处事随心随性的一个人,这样的人若放在往常应当是首位迎接外来人员的人选,而此时虽已有玄烨之事,徐长畋也不该避不露面才对,或许,是有什么隐情也不一定。    “三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末将已着人收拾好了两处休息的地方,军营不比在外,没有那么多供住行的地方,就委屈二位殿下住在一处了,郑统领的住处就在旁边,有什么事也好照应。”童零说完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黝黑粗旷的脸上并无一丝一毫的懈怠。    赵天凌听完却不禁想笑,军营重地无数将士在此驻守,不说现在,就是以往来这的官员以及宣读圣旨的太监人就不在少数,怎么就从没听过什么住所简略一说了,看童零和南宫鳌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懂得花花肠子的人,况且他们也不敢随意拿皇子开刷,所以,这授意之人恐怕就是那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徐长畋了。    好一个军师副将,好一个随心随性之人。    对于军中的安排,赵天洛向来是不在意这些的,所以根本就不会考虑到这些,现在他只想快点去看看玄烨,而郑阳这人则是典型的无我之人,在他看来,主子没有任何意见就行,至于他自己,就是一个人在外面站一夜都是无关紧要的。    “住的地方先不急,大将军在哪?先带我们去看看他。”赵天洛的神情很是焦急,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    一旁的赵天凌上前一步微微侧身站在他的前面,袖中垂着的手不着痕迹的碰了他一下,面向童零淡淡一笑道:“那就有劳童副将了。”    “啊?呃是、是。”童零一时有些微怔,待反应过来连忙恭顺道,“七皇子客气了,这本就是末将的职责,那二位殿下请吧!”    赵天凌点头,拉过一旁的赵天洛径直向前走去,郑阳紧随其后,童零与南宫鳌亦紧紧跟随。    “我说。”跟在三人身后的童零压低了声音贴近身旁的南宫鳌,“这七皇子还真是担得起这凤天美男子的称号,他刚刚那一笑我愣是没反应过来,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一笑、一笑倾城是不是?”    “闭嘴!”南宫鳌的语气有些气急的压抑,“叫你平时多看点书你还不乐意,一笑倾城那是形容女子的,背后议论皇子你是嫌自己命太硬了还是觉得自己皮糙肉厚受得了罚啊?”    “诶这……”童零正欲再说些什么,忽然被走在前方的郑阳转头淡淡的一个眼神给看的闭了口,讪讪的嘿嘿一笑不说话了。    军营的住所大同小异却也有阶级尊卑之分,其中大将军的住所尤为瞩目,在整个军营里面也十分的显眼,而赵天凌他们的住处竟然是安排在了正南方,紧挨大将军的住处。    貌似无意间的一瞥,赵天凌发现玄烨的帐篷里似有异样,微风吹起的帘角后似乎有人影藏于其后,不露声色的紧盯着他们这些外来客,如夜间的肉食动物那般,危险警觉。    童零与南宫鳌将三人领进了帐篷之后便离开了,赵天洛起初还想再追问什么,却被赵天凌拦了下来。    “玄烨大将军贵为皇子师,三哥与之担忧无可厚非,只是军中有军中的规矩,我们此番而来所代表的是父皇,三哥若是冲动只会坏事。”    赵天洛转头看她,紧拧的剑眉下一双星目中也带了丝后知后觉的懊恼。    “殿下。”一旁的郑阳突然开口,“大将军的帐中有人守着。”    赵天凌点了点头,“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就是徐长畋了。”    晚间,童零带人送来了膳食,简单的七菜一汤荤素各半,虽然没有宫里的精致奢华却也别有风味,看得出是专门为他们而细心准备的;郑阳被赵天洛留了下来一同用餐,赵天凌没什么胃口,草草的吃了几口便搁置了筷子。    “三哥今晚去郑阳那里吧!”赵天凌突然开口,惹得刚放下筷子的两人同时愣了一下,皆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她。    赵天凌只当是没有看见,斟了一杯茶推至赵天洛的面前,继续道:“最好不要让人瞧见。”    “为什么?”赵天洛疑惑的问。    赵天凌抬头,“大将军于三哥而言亦师亦友,倘若站在三哥的角度,此时若是徐长畋找过来,不论他的目的如何,三哥当如何自处?”    “七皇子的意思是,今晚徐长畋会来找三皇子?”一旁的郑阳已经站了起来,恭敬的立在一旁,听了赵天凌的话不免眉头一皱。    “不论会不会,总得有一计之防。”赵天凌端起杯子淡淡的说。    夜晚,隐隐的透着些蓝色的夜空中缀满了亮眼的繁星,一轮散发着柔和光晕的明月高挂其中,整个天空犹如一块巨大的铺盖在太阳底下的黑布,唯美的星月皆是那上面刻意被剪出来的破洞,阳光从洞口照射进来,变成了人们眼中那些不动的星月。    偶有随着微风传来的虫鸣很快便被整齐有序的军律步伐遮盖住,而在这平静表面之下的暗流此时却在不安的涌动着。    赵天洛最终还是听了赵天凌的建议,与郑阳一同离开,除了他们三人之外旁人无从察觉,却也只是前后脚的功夫,两人刚走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独留赵天凌一人的营帐便来人造访了。    “七皇子?”    被掀开的帘幕后是一张陌生的脸孔,端着一副还算是俊朗的面貌,一双眼睛里带了丝疑惑,堪堪的望着端坐在里面的赵天凌,失态也只是转瞬之间的事,再开口时却已换上了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原来七皇子还没睡。”语气里是三分的敬意七分的调侃。    “徐副将要找的是我三哥?”赵天凌看着来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真是不巧,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徐长畋微怔,却也反应极快,立刻便笑道:“七皇子误会了,在下只是来看看二位殿下而已,白天有事缠身所以未能前去迎接二位殿下,心里着实是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才想来看看二位殿下对安排的住处可还满意,或者说还有其他需要的物品都可以和在下说,在下一定会让人去办好……”    赵天凌淡淡的看着滔滔不绝的徐长畋,心里升起了一丝的疑惑,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徐长畋?毫无见地、碌碌碎念,若非他人假扮那就是他的演技太过完美,只是,为什么?    徐长畋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只是早已自觉的从门口移了进来,“……在下与大将军情同手足,一直视大将军为兄弟知己,却不想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时至今日都还十分的惋惜,其实说来也怪,自将军出事之后,在下竟发现了一些诡异之处,却、呃~怎么说呢?在下觉得七皇子还是自己去看看为好。”    赵天凌看着翘首以盼的徐长畋,轻轻勾起唇角报以一个微笑,“徐副将的邀请我自是不好拒绝……”    徐长畋闻言不禁眼睛一亮,几乎难掩高兴神色,“那自然是好,既然七皇子答应那不如就……”    “不去!”赵天凌却突然淡淡的甩了这两个字出来,瞬间给徐长畋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的错觉。而面对有些错愕的人,赵天凌竟难得的向他解释道:“天色已晚,此时出入大将军的帐营终是不妥,还是改明日吧!”拒绝的直接又干脆,完全不给人回旋的余地。    “可、七皇子……”    “对了!”赵天凌打断了徐长畋的话,“我三哥今日有些疲劳,还望徐副将莫要去打扰,否则……”    ……    从赵天凌的营帐出来,徐长畋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却始终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旁边的营帐上,赵天凌的意思很明显,赵天洛就在郑阳的营帐中,且不希望被人打扰,若是真有人一意孤行罔顾赵天凌说的话,那么严惩一个以下犯上的副将,这个权利他七皇子还是有的。    “徐……”南宫鳌见徐长畋一个人站在赵天凌的帐前动也不动的便走了过去,正要询问却被他抬手一挥打断了已经喊出口的话。    徐长畋转过身来负手而立,脸上早已不是面对赵天凌时的样子,冰冷的声音中透着丝阴狠的味道:“不愧是七皇子!”    “你……”南宫鳌还想再说什么,却依然被打断。    徐长畋不再看他,而是直接便走了过去,“明日请两位皇子去将军那里,我会在那里等着他们。”    “知道了。”    同为副将又无阶级之分,在徐长畋的面前他南宫鳌却始终只能听从他的每一个命令,没有不甘,更多的就只有无尽的愧疚而已,于他、也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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