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南兄弟想喝多少?咱们今天陪到尽兴!”
迦南又说:“今天谁他妈是站着出去,以后就别说是我兄弟了!”
“冲着王者小哥这一句,老子今天就冲了!”
一时间耳边都响起“砰砰”地推杯换盏的声音。
不,应该是推瓶换盏。
迦南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惊险的,度过了一关。
没让他们继续在这号上的话题继续纠缠下去。
几瓶下肚过后,白小白脸已经发红,忽地腾起身来说:“大伙啥都不要想,只要把我兄弟陪痛快就成!今晚全场,老子买单!”
众人一阵惊呼:“屁股豪气啊!”
“谢谢老板了喂!”
凯哥笑了:“又是老公又是兄弟,你他妈到底是啥?”
白小白说:“肯定是兄弟啊!老子是正经人!”
不知谁接了一句:“正经人哪会卖屁股啊?”
又有人说:“谁说正经人就不卖屁股啊!”
白小白一下急了:“你才卖屁股,你全家卖屁股!”
明月桑笑着说:“我和你们说啊,别人都是平时正经,喝多了就不正经,我们刀妹是倒过来!”
白小白说:“老子喝不喝都正经。”
明月桑说:“好好好,正经人你今晚到底捞了多少啊?”
凯哥接上一句:“悠着点,别他妈一把梭哈完了,明天就不见人影,一打听又他妈回国卖屁股去了!”
白小白这下是真的急红眼了:“X你妈,老子没有卖屁股!”
凯哥问:“那你哪来的钱啊?”
白小白吼道:“X你妈,老子家里有矿不行啊!”
凯哥也是一暴脾气,不乐意了:“老子跟你开玩笑,较你妈真呢!”
白小白说:“你他妈天天被人家叫卖屁股,你爽不爽啊?”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有些沉重。
迦南见状不妙,举瓶道:“兄弟们,咱们敬家里有矿一瓶!”
一阵痛饮过后,见白小白还没缓过来,迦南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道:“大家闹着玩的。”
明月桑说:“别理他,他喝多了就是一副死脸,别说一句话,连一个字都要跟你较劲。”
“没开玩笑,我家里以前真有矿。”
见到白小白一本正经的模样,迦南倒真有点儿不习惯。
这时有人问:“屁股,你哪人啊?”
白小白惨叫了一声“不要叫我屁股了”,又说:“江城的。”
桌上的小武黄毛猴子一下来神了:“我们也是江城的。”
猴子把迦南的肩一搂,“我爸爸也是。”
相较于其他人的激动,白小白倒一脸没大不了的表情。
说到底,还是在金都呆的时间太短,才会这么惊奇,搞出一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如果时间长一点,每天都他妈能遇到老乡,那眼睛不得哭瞎。
这时有人问:“江城有矿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白小白说:“我爸又不是在江城搞,隔壁的省份。”
小武嘴里琢磨着“姓白还有矿”,突然像被点醒了什么,问:“你爸该不会是那个叫白世勇的吧?”
白小白没有说话,代表默认了。
听到这,迦南一下来神了。
虽然他不知道这白世勇是谁,但敢情白小白真有来头啊。
猴子问:“这名字好耳熟啊?谁啊?”
小武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
猴子后脑勺一拍,大叫道:“我X,我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贪关吗?”
众人:“……”
黄毛说:“我也记起来了,就是害死了很多人的那个?”
众人:“……”
迦南总算明白小武刚才为啥支支吾吾了。
大伙都用眼神劝阻黄毛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黄毛见这么多人看过来,还以为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看法,非常爽快的说:“他爹真不是个东西。”
死寂。
沉默。
一阵尴尬。
白小白脸色倒很平静:“他说的没错,我爹确实不是个啥好东西。”
迦南双眼一闭。
完了,这他妈气氛更凝重了。
见白小白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有人问:“他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小武说:“那还是我念小学的时候,好像是他爹和煤老板勾结,每年都送了很多人过去打工。后来就发生事故了,死了好多人。”
黄毛说:“你记得龟毛吗?他爹就是那次死的。”
猴子说:“别说龟毛了,我们小学那届哪个班上没几个是死在那次矿上的呀。”
黄毛说:“小时候我们还编儿歌骂他!”
凯哥有点听不下去了,“是人都贪,坐到那个位置哪有不贪的。人家能贪也是本事。再说人家爹也不想发生事故,真死那么多人,自己不也赔进去了。”
听到凯哥在帮自己说话,白小白倒有点感动,笑着说:“没关系的,我从小已经被人骂习惯饿了。不骗你们,小时候我走到路上还真被人砸过石子……我甚至都听过学校里的老师私底下指着我说,他就是那个杂种的儿子。”
迦南不知说些什么,把手搁在白小白肩上。
黄毛看待事物的观点总是格外的清奇。
他问:“那你岂不是从小就是富二代?”
白小白说:“屁的,等老子懂事的时候,我爹就已经进去了。我就不记得咱家有钱过,学费都是问亲戚借的。”
猴子说:“可你爹应该贪了不少钱啊。”
凯哥说:“可能是被抄家了吧。”
迦南说:“抄家归抄家,但既然干一行的,总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
白小白一下笑了,露出一脸“兄弟你很有经验”的表情,“别说,我爹还真给自己留了后路。”
众人好奇的问:“啥后路?”
白小白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我也是成年后我妈才告诉我的,当时我爹搞这一档事的时候料到会有东窗事发的那天,所以很早之前,就把搞到的钱全存在金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