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哥说:“老子在后台把金胖子给胖揍了一顿,然后这小子哭着给梦之队道歉了!”
黄毛大叫道:“牛逼啊!”
迦南说:“这他妈是误会啊。”
猴子问:“什么误会?”
迦南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
那场决赛打完了,他在后台恰好就遇到了金在安,就是那个金胖子。
他的背影极其的沮丧,仿佛背着一座山在走。
迦南觉得气氛太沉重了,于是悄悄上去,给了他一发“千年杀”。
金胖子“嗷”地叫了一声,转过身来。
迦南说:“愣着干嘛,去吃火锅,你家前辈还在那等着呢。”
金胖子本来还在推脱,大哥一拐子就他的脑袋夹在腋下,用刚学到的撇脚韩语,要他一起来。
等大哥松开手后,迦南也是没想到金胖子的泪珠子一下掉下来,猛地弯腰一鞠躬。
这一幕刚好被尾随的记者拍到报道出来,就有了上述的误会。
还以为是梦之队的五人在后台对金胖子围殴,逼迫他道歉呢。
其实金胖子私底下的个性非常的谦逊,且平易近人。
之所以带那波“支那”的节奏,无非是俱乐部上层强行安排的。
管理层们需要热度。
还要什么比煽动仇恨,来得更简单直接拉热度的办法呢?
其实不管赛场上怎么打的你死我活,台下双方的粉丝如何你来我往的带节奏。
大家私底下都是朋友。
是那种不分国籍,不分种族,不分大小。
单纯因为对电竞的爱走到一起的朋友。
想到这儿,迦南的心猛地隐隐的抽了一下,只因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幅画面。
对了,那天小付也在。
那天晚上金胖子向大家解释了上层安排的来龙去脉后,哭的像一个泪人一样,一口一个对不起。
其实迦南觉得无所谓。
大哥新酱胖虎,还有半吊子泊人都觉得无所谓。
支那就支那呗。
就像明月桑说的那样,咱们对人家还不是一口一个棒子。
然后,小付一边回答“没关系”,一边轻轻帮金胖子拭去泪痕。
就是这个画面。
这时小武担心的问:“浩南,你怎么了?”
凯哥调侃道:“你他妈怎么又像中弹了?”
迦南无声的捧起瓶子喝了一口。
还真他妈的又被人搁心口上,开了一枪呢。
凯哥也举起瓶子喝,“老实说,那届世界赛可真痛快,这三级反转下来,简直比夺冠那年还痛快多了!”
明月桑笑眯眯的说:“谁说不是呢?”
凯哥瞟了他一眼,“我看最痛快的还是你小子,又他妈的狠捞了一笔!”
迦南猛地把酒瓶往桌上一放,“你狗日的快点分红,这句话老子已经说腻了!”
瑶大个问:“所以月桑你他妈是扮猪吃老虎,其实私底下揣着千万身价,为了体验平民的生活,才和哥们在这吃十银豆二十串的烧烤?”
凯哥说:“我看月桑去做搬砖的日结,恐怕也只是单纯的锻炼身体吧?”
这时白小白从远处扯着嗓子嚷起来了:“妈的,这一顿,我看要月桑请……老子尿遁了先!”
凯哥骂道:“你他妈最好遁快点,不要被老子逮着了。”
白小白又开始整起活来,冲着凯哥撅屁股,拍起大腿根来,“来呀来呀,你有本事就来呀!”
凯哥猛地起身作吓唬状,白小白又脚底抹灰溜走了。
小武见明月桑没有接话,一脸深邃的表情,问:“月桑,你那笔捞到手,不会又像去年是败完了吧?”
明月桑没有正面作答,“反正钱到手后,就又开始过吃喝嫖赌的神仙日子咯!”
凯哥说:“妈的,老子不想听了。”
猴子一脸羡慕道:“换作我是师傅,别说一年,那样的日子只让我过一个月,我他妈就是全败完,也甘心了。”
明月桑说:“你还知道叫我师傅啊,还以为你认了爹之后,眼里就没我了呢。”
凯哥问:“所以你他妈是怎么混成今天这样的?”
明月桑说:“我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说着,他看了迦南一眼,“就像好兄弟说的,我觉得咱们这样混在一起就挺好的。”
迦南笑着说:“这话没毛病。”
凯哥说:“少拐弯抹角,你就说你是不是又把世界赛赢的钱给败完了?”
明月桑说:“不算败吧,其实我手气一直不错,不说赢很多吧,在金都的桌子上一直都是五五开,但主要是这边的日常消费太吓人了。搞的我越赌越大,不然你赢来的那笔钱,还不够在酒店消费一宿的。”
凯哥说:“所以你越赌越大,一把梭哈,栽进坑里去了?”
明月桑说:“让我一把栽坑里,可不是在金都的桌上。”
猴子问:“师傅,你又换了别的地方去赌。”
明月桑不紧不慢的小酌一口,问:“你们记不记得咱们二连冠后,是个什么情况?”
凯哥“嘿嘿”一笑:“就老子彻底封神了吧?”
黄毛问:“你封什么神啊?”
猴子抬手打了他一下,提醒道:“宝爷现在是猫。”
黄毛连忙“哦哦”,又问:“猫不是夺冠那年早封神了吗?”
瑶大个说:“虽然帮中国拿了第一个冠军,但神格还不稳,再加上第二年一大堆乌烟瘴气的节奏,差点被打到十八层地狱不得翻身。可自从在世界赛上吊打金胖子,帮咱们出了一大口恶气后,LPL就诞生了一个极其可怕极其危险的组织——”
猴子问:“啥?”
瑶大个勾嘴微微一笑,“猫斯林呗。”
鼠孝子接上一段:“那时间简直就像秦始皇搞的什么狱来的,但凡你敢说猫一个不好,百亿猫斯林立刻抵达战场,把你家里十八代仙人的祖坟都挖出来鞭一遍,就连沾亲带故的亲眷也没法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