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林才人瞪大眼睛,仿佛不相信这话是从自己的贴身宫女嘴中说出来的。林才人匆忙向皇后说道,“娘娘,嫔妾,嫔妾根本就不知道纯才人怀孕了啊,怎么会故意推倒她呢?”
沈皇后指了指白霜,“你说。”
白霜抹了把眼泪,“才人,您就实话说了吧!您与纯才人都住在清音阁,前些日子,纯才人吃食总是不规律,还摘了清音阁里酸涩的桃子吃。您心中疑惑,还让奴婢去偷听纯才人与宫女讲话。奴婢这才知道了纯才人怀孕的事,便告诉了您。”
“您一向嫉妒和纯才人一同入宫,位分相同,她却比您更得皇上宠爱,更是有了封号。知道纯才人怀孕,您还摔碎了屋子里的花瓶!奴婢本以为您只是心有不甘,哪里知道您今日竟推了纯才人。”白霜声嘶力竭,“才人,奴婢愿意为您赴汤蹈火,可皇家子嗣害不得呀!奴婢也有家人,奴婢不敢隐瞒啊!”
“白霜!”林才人只觉眼前发黑,慌神道“我何时让你去偷听了?那花瓶明明是我插花时不小心碰碎的,哪里是我故意摔的?白霜,你究竟为何害我!”
白霜朝皇后磕头道:“娘娘,奴婢说的可都是真话!奴婢害怕,不敢不据实相告!”
“林才人,你说白霜诬告,你可有证据?”
“嫔妾、嫔妾······”她哪里有什么证据,她现在连这一切是为什么都不知道。
杨惠妃忽然起身,一巴掌扇向林才人,“你倒是胆大包天,竟敢在本宫办的宴会上做这般恶毒之事!竟是想害了本宫吗?”杨惠妃气极了,天知道她当时看着血从纯才人身下流出时有多紧张,若是将这事栽赃到她身上,她可就洗不清了!
“我、我没有!”林才人疯狂摇头否认。
“好了!林才人,白霜身为你的贴身宫女,举证你有理有据,而你却慌慌张张,不能证明你的清白。纯才人小产之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即日起,你禁足于清音阁。惠妃,今日宴会由你举办,你也有失察之嫌,罚你三月俸禄。”
“今日之事,本宫会如实禀告皇上,自有皇上定夺。”沈皇后做了决定,也不拖拉。
“都退下吧。”
“是。”杨惠妃答应的心不甘情不愿,只能恨恨的瞪了林才人一眼。
林才人失神地跪坐在那里,由着宫人扶拉着她出去。
至于白霜,由人带着跟着皇后,她还得去皇上那再说一遍。
众妃出了长宁宫,看着被宫女扶着走的林才人,神色各异,现在还是林才人,待会就不知道了。新妃入宫不过两个月,就废了一个了。
李敏妃扶着侍女的手,眼含惋惜,“柔妃妹妹,你说这人啊,怎么总是想不开呢?这林才人,我前些日子瞧着,还以为是个老实人,竟也是个心里藏奸的。”
柔妃温柔一笑,“姐姐忠厚,瞧着谁都是老实人。”
“我不过是心疼纯才人肚子里的孩子罢了。”李敏妃似想起了什么,捂住胸口,神色哀伤。
“嗤,这都过去多少年了,瞧你这装模作样的劲儿!”一旁的王贤妃朝李敏妃翻了个白眼,坐上轿子朝自己宫去了。
“你!”李敏妃听到这话,面露愤恨,却又生生忍了下来。倒是柔妃拍了拍李敏妃的背,轻声道:“姐姐也该放下才是。”
李敏妃想说些什么,又见这长宁宫外还有许多妃子,她自是不屑在这些小嫔妃面前露出软弱一面的,便对柔妃道:“本宫那新得了些毛尖,知道妹妹喜欢,特地留着呢,妹妹不如去我宫里坐坐?”
柔妃笑道:“正好,本宫也有段时间没见大公主了,便随姐姐去看看。”
“恭送敏妃娘娘,恭送柔妃娘娘。”众人见两人上轿,齐声道。
剩下的妃嫔们见了礼,或是携伴而去,或是只带着侍女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