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你如此歹毒!”韩宝林声音尖锐,可其中的伤心欲绝却叫人不忍闻。
“陛下,一切不过是黄莺的说词,臣妾身为妃位,身边一切自有绿柚,哪里又知道什么荔香黄莺,便如黄莺所说,是按臣妾的吩咐,那臣妾既然让她将碧油松子用在韩宝林身上,又何必洒在御花园呢?”贤妃争辩道。
而这时,去白荷那问话的人也回来了。
“娘娘,白荷说,是李太医吩咐,柔妃娘娘月份渐大,每日需得多走动走动,以免日后生产体力不支。恰巧今日一个小宫女说御花园的迎春花开了,柔妃娘娘便想去看看。那小宫女平日在玉清宫是为柔妃娘娘保养古琴的,颇得柔妃娘娘喜欢。
今日去御花园那条路,也是那个小宫女带的。奴婢查到,那小宫女与贤妃娘娘身边的绿柚有点关系。”
“贤妃,你的手倒是伸得长。”傅景吐出一句话。
贤妃终于慌了神,“陛下,臣妾……”
“怎么回事?好好的哀家就听说出了事!韩宝林的孩子没了?韩宝林,你有孕了也不及时禀报!”却是太后来了。
“母后。”皇上、皇后站起来请安。
傅景扶了太后坐下,自己在另一边坐下。沈从蓁说了详细经过。
“所以,此事与知宁有关?”太后利眼看过去,看的却是贤妃身边的绿柚。
绿柚一个激灵,忙跑出来跪趴下,“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是奴婢做的!不关贤妃娘娘的事,是奴婢,瞒着贤妃娘娘做下的!”
“贤妃娘娘今日都在为二皇子抱养在长康宫伤神,整日思念着二皇子,哪里还有心情想这些。是奴婢,奴婢胆大包天,想着若是宫中只有一个皇子,皇上一定会把二皇子还给贤妃娘娘,才做出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贤妃娘娘根本就不知道荔香,奴婢是熙福宫的掌事宫女,熙福宫的宫女都是奴婢管着的,奴婢一早便知道荔香嫂子是苍县人,也是从她那知道碧油松子的。至柔妃娘娘身边的那个宫女,叫做桃子的,她的姨母原在府里当差,她与奴婢是相识的!”
“奴婢让花房的小帛子将碧油松子洒在御花园的那条路上,又让桃子找机会带着柔妃娘娘往那条路上走。”
“还有黄莺,黄莺也是奴婢指示的,韩宝林与贤妃娘娘交好,奴婢留个心眼,收买了黄莺。所以黄莺才会为奴婢做事。”
“皇上,皇后娘娘,都是奴婢的错!贤妃娘娘真的不知道这些啊!”
竟是把一切错都担在了自己身上。
“绿柚!”贤妃晃过了神,“你,你为何要做这些!”
“娘娘,奴婢错了,奴婢被猪油蒙了心,奴婢错了!”
皇后厉声道:“放肆!你简直大胆,竟敢谋害皇家子嗣!”
韩宝林紧紧抓住小翠的胳膊,“陛下,臣妾不相信,绿柚一个宫女竟有这么大的胆子,贤妃难道一点都不知情吗?”
绿柚转过身,对着韩宝林不停地磕头,“韩宝林,是奴婢错了,我们娘娘真的不知道这些。您要杀要剐,对着奴婢来就行!”
沈从蓁迟疑地看向傅景,显然,在座的人都不相信此事与贤妃无关,可却没有证据直指贤妃,绿柚又担了一切过错。该如何处理,还得傅景决定。
“将绿柚、黄莺还有所有涉事人员,处以剐刑。其家人流放边疆。”
这处罚不算重,也不过因为柔妃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小产的不过一个低位的韩宝林而已。
“至于贤妃……”
“皇帝!”太后打断了傅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