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届“四大闺秀”?
还别说,程昭也不知道呢,那时她应该还小,才七八岁吧。
程昭问空窕,空窕想了想,“别的倒不记得了,只记得咱们的皇后娘娘便是其中一人。”
空窕又道,“也不是总有四人的,京城这么多女子,百家求取的女子却很少有,有时只有一二人,也不奇怪。”
所谓“四大闺秀”,也只是闺阁间流传罢了。
今晚空窕值夜,睡在外间,空窕熄了灯,便出去了。
皇上对丽贵人的态度有些奇怪,并未因为丽贵人是他的表妹而多有宠爱,相反,丽贵人进宫三日,皇上都未召她侍寝。
只一日去了春和殿,剩下两日都歇在紫极殿中。
春和殿?春和殿是许修仪住的地方,许修仪常年病着,一年不得面圣也是有的,反正自程昭进宫,没听过皇上有去过春和殿。
而现在,皇上竟破天荒地去了一趟春和殿?
程昭不由想到了丽贵人进宫那日,许修仪的奇怪反应。
正当嫔妃们热议时,皇上终于召了丽贵人侍寝。长康宫里太后也松了口气。
是夜,傅景面色冷漠。
许映心仿佛看不见般,面色如常,“陛下,嫔妾来铺床吧。”
她走到床边,将被子展开,对身后探究的眼神似乎毫不在意。
傅景一把拉过她,钳住她的下巴,“是谁教你这般姿态的?”
许映心被迫抬头,却不肯看傅景,只盯着他的嘴唇,傅景的唇,很薄。
“映心从来都是这样的。”她不紧不慢地说道。
傅景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女人,这张脸,很漂亮,宫中能与之比拟的,也就一二人,可就是这张脸上的一颦一笑,偶尔看过来的眼神,都让傅景觉得熟悉。
“舅舅不好好养着自己的女儿,要让她学做他人?”刻薄的话从那张薄唇里说出,一点不顾忌她也是他的表妹。
“陛下,”许映心终于抬起了眼睛,“映心是映心。”我只是我,不会成为别人。
“呵。”傅景松开了手,躺进了床内侧。
事后,许映心伺候傅景穿衣,德海端着一个碗进来。
“丽小主。”德海将碗递给许映心。
她看向傅景。
傅景拿着热帕子擦着手,“你不是你自己么,喝了这避子汤吧。”
看着那碗里黑乎乎的汤药,许映心内心苦涩,手有些颤抖,但还是接了过来,一口饮尽。
真苦啊。
许映心跪下恭送傅景,“嫔妾进了宫,便是陛下的妃子,日后也只会是陛下的妃子。”所以,你不用这么防备我。请你把我当成的普通的妃子,请你看看我的心。
傅景没有言语,径直出去了。
长宁宫里,丽贵人给皇后敬茶。
说起来,丽贵人不是首次见皇后了,只不过上次见面,许映心还喊沈从蓁表嫂,而现在,只能喊声“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