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刁奴拖下去严刑拷打,本官倒要看看他是受何人指使?”曹然厉声吩咐道,面上也有一丝难掩的尴尬之色,他审判案子这么多年,没想到却在这个案子上险些栽跟头。
很快就有衙役上前将王寅拖下去,王寅大喊着冤枉,目光却一直落在一旁的刘郎中身上,似乎在等着他出言相救。
可刘郎中用带着几分警告和威胁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王寅想到自己的家人,顿时焉了,不再挣扎任由衙役将他带走。
而这时蔡尚书冷哼一声,“虽然这小厮有问题,但也不足以替徐德来洗脱罪名,这户部库房的钥匙仅此一把,是交由他一人看管的,旁人根本无法接触,而且银子丢失之前只有他让人抬了箱子出去,定是那个时候偷偷将银子带出去的。”
徐德来一听,赤耳面红地解释道:“蔡大人,当初抬出去的箱子都是检查过的,不过是一些废弃的东西,而且是闫大人让下官用箱子收捡好,抬出去仍的。”
蔡尚书还没说什么,一旁的刘郎中就急不可耐地说着:“徐德来,你少要四处拉扯旁人,闫大人本是好意让你用木箱抬出去,谁曾想你竟趁机将银子运出去了。”
转而一顿,“你说是废弃的箱子,那丢哪儿了?现在还能找到?”
徐德来气得青筋暴起,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事发之后,他也曾交代过这木箱的事,可官差前去寻找,哪还有什么木箱,所以才断定是他让人给抬走了。
叶芸瑶见此,连忙安慰道:“徐叔,您莫急,真相定会水落石出的。”
徐德来听她这么说,心中大安,一脸感激地朝她点了点头,不再与他们逞口舌之争。
“叶小姐,刚才你不过是运气好,碰巧遇上王寅居心不良,让你给拆穿了,可徐德来偷窃银子的事,纵然你巧舌如簧也不可能替他脱罪了,何况他还有作案动机,户部上上下下皆知他缺钱,在四处借钱,看着库房那么多银子,难免一时想岔了,做出此等事。”刘郎中一脸得意地说着,他可不信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替他开脱。
叶芸瑶突然一笑,看着刘郎中道:“刘大人,你说这么多不过是你们的猜想罢了,证据呢?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徐叔偷走了银子,你们是有人证呢?还是有物证?”
刘郎中被她问得一窒,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叫嚷着:“钥匙就他一人有,锁也没有被撬过,而且只有他让人抬过箱子出去,怎么就不能判定是他所为了?”
“谁说库房的钥匙只有一把了?”叶芸瑶从身上拿出一把钥匙对着曹尚书说道,“大人,您可以让人拿这钥匙去户部看看,是否是库房的钥匙?”
“来人,将户部库房的锁拿上来。”因为这个锁与此案有关,所以被当做证物留在了刑部。
很快就有人将锁拿了上来,曹尚书亲自将钥匙插进了锁孔里,堂上以及门口的所有人都盯在那把小小的锁具,‘啪嗒’一声,锁竟然被打开了,四处哗然。
就连连蔡尚书都一脸惊愕,“你怎么会有我户部库房的钥匙?”
“蔡大人,你莫急,等会儿你便知道了。”叶芸瑶说完就示意门口候着的侍卫,让他们将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