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小雨。
淡薄的雾气笼罩着街道,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土腥味。
雨水拍打在路边的梧桐叶上,时急时缓。
陈阳站在树下,雨滴顺着发梢滑落,清醒而不自知。
骤然,雨停了。
原来是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突然出现,与他并肩而立。
“你觉得我好看么?”
红唇轻启,女人问道。
“嗯。”
尽管被眼前朦胧一片,不知是雨水还是雾气,陈阳看不清女人的模样,仍旧点了点头。
“你尽管欺骗我好了。”
女人略显羞涩,低头颔首,脸颊出现两抹嫣红。
她应该是在笑……陈阳仍旧看不清女人的模样,却仿佛能清楚的知道,女人此刻嘴角微微上翘。
砰砰砰。
天空仿佛炸裂一般,传来三声巨响。
将头伸出伞沿,陈阳看到了三个巨大的黑色漩涡。
“谢谢你。”
说完之后,漩涡发出的巨大吸力,将女人牵引着离开地面。
啊……陈阳试图伸手拉住她,却一手落空。
……
在火车渡过的那晚,陈阳做了这样一场梦。
他不知道梦里面的女人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梦。
下火车的时候,是早上7点,简单的吃了些早餐,他与当地警察局派来的人成功接头,而后赶往肖枭的居住地。
经过三个小时的颠簸,警车在村口停下,村长也已经在门口等候两人了。
“警察同志,车子进不去了,我们恐怕需要步行了。”
昨夜的一场雨,使得村里的土路泥泞不堪。
“没关系。”
陈阳点了点头,走进了村子。
下面那个破土屋,就是肖枭的家。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后,村长指向位于半山腰上的那间土屋。
“这房子是四十年前,肖枭爷爷建的,后来他们家里的男人都去几十里外的矿上打工,家里就只有女人。”
“两年前,肖枭他老子死了,本来矿上赔了一大笔钱,可这小子舍不得拿来修房子,全都给了那个女人,后来听说那个女人跑了。”
“一年前,肖枭被矿上开除,就常住在这里。”
村长一边领着两人下山,一边介绍着。
对于这些资料,关于肖枭的背景资料里,都有提到。
下了几个坎后,几人来到了肖枭的家。
相比肖枭的不修边幅,这土房子虽看上去破旧,却规整很多。
水泥打平的院坝,房屋整体由木质,配合土坯墙体构建而成。
鸡笼,猪圈,主屋,客房,灶房,甚至还有一般农村少见的厕所。
“肖枭这小子,平时不爱吭声,但对他女人可好嘞。”
村长指着厕所特意说道。
“警察同志,那小子是犯了什么事儿吧?”
“唉,他也算我从小看着长大的,那孩子从小身子就不好,家里也穷。”
“您也知道,农村嘛,生活上有时候免不了有些摩擦,他爹常年不在家,那孤儿寡母的免不了受欺负。”
“后来,他娘也死了,这孩子一个人在家,日子过得苦啊!”
“他胆子小,应该犯的不是什么大事吧?”
老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试图打听的详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