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院子里多了几个强有力的仆妇看守,如何也找不到法子出去,原以为再也见不到林伯谦,差点要心灰意冷时,月事推迟了快半个月还没有来。
自己的月事一向很准,沈敏玉心中预感不妙,等到门口的看守撤下后,借口出门一趟,出了大街后好不容易支开府里的耳目溜到医馆,大夫摸了摸脉息,再三确认道:“是喜脉无疑。”
晴天霹雳莫过于此,沈敏玉手脚冰凉,后头的话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半晌才回过神,呆滞的道过谢后走出医馆,向自家的车马停靠的地方走去。
连什么时候被奶娘扶上马车也不知道,只听到身材圆硕的奶娘满脸大汗,踮着一双小脚,颠颠的小跑过来,一把拖住仍在发呆的小姐的手臂,着急道:“哎哟喂!可把我们吓坏了,这要是在不见了,我们可真是要命了。”
敏玉任由奶娘将自己架上马车,刚在软垫上坐下,敏玉一把抓住奶娘的手,低声说道:“求奶娘帮我办件事!”
奶娘在沈家做了二十多年,先是伺候大小姐生母于姨娘,与一辆难产死后就做起了大小姐的奶娘,从小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知道小姐找她是要做什么,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姐瘦的不成样子,原本圆润丰盈的女孩子如今憔悴的像个风一吹就倒的模样,嘴巴张了又阖上,拒绝的话硬是没忍心说出口。
敏玉见奶娘没有拒绝,掀起裙摆撕下里头的衬裙,又咬破了手指在布料上写下“明日子时,旧处相见”。
又退下手上的一串贝壳手链,和折好的布条一并递给奶娘。
“奶娘,你把这个送到同庆里最里头有一颗大槐树的那户人家,那家是一对兄弟两,你把东西给哥哥,求你了!”
奶娘不忍心,看到大小姐的模样又恨铁不成钢,接过了东西,嘴里还是忍不住念叨道:“小姐任性这一回罢,答应芸娘阿以后别在和那个小王八蛋见面了...”
讲到这里,沈敏玉突然止住了话头,晏晏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后来呢?可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