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伊,看谁来了!”
房间中,罗小伊坐在窗边正望着外面的滂沱大雨,常氏走了进来。
“姑妈,我不是说了谁都不见吗?”罗小伊依旧看着窗外的景色回道。
常氏还欲说什么,李愔拦住了她,常氏谄媚地笑了一下退了出去,转过去,她脸色比此时的天空一般阴沉。
李愔走了过去,看着罗小伊单薄的身体,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深深吸了口气,他平静地说道,“怎么,连我也不见吗?”
罗小伊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的李愔,忽然有些想哭,但她又立刻强压下心中那份冲动,“殿下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这么大的雨还往这来,万一得了伤寒,那岂不是小伊的罪过。”
温柔的话语从罗小伊口中说出,李愔心中构建的心理防线几乎崩溃,他明白,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让他对罗小伊还是有些喜欢的,苦笑一下,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我只是路过,进来避避雨!”
“殿下怎么了?为何对小伊如此冷淡?”女人的敏感让她觉得今日的李愔不同于往日。
“没有,只是被雨淋的不舒服而已!”
罗小伊笑道:“那我让小绿烧些热水给殿下去去寒气,再换一身干衣服”!
“不用了,我待一会儿就走!”李愔把准备出门的罗小伊拉了回来。
罗小伊怔怔望着李愔,忽然道:“殿下何必急着离去,也许这是我们最后相见了。”
“为什么!”李愔抬起头来,胸口一窒。
罗小伊没有回答李愔的问题,轻轻靠在了他身上:“缘来则聚,缘去则散,殿下何必多问!”
大雨持续了整整一夜,长安城中内涝严重,李愔骑在红孩儿身上,一些深的地方,积水甚至湮没了红孩儿的膝盖,李愔走在街道上,到处可以看得见从屋子里往外漂水的人。
“哎,倒霉催的,这么大的雨有十来年没下过了!”一个年龄大的长者从屋里端出一盆水,咒骂道。
“可不是马!记得那时黄河泛滥了,淹了不少地方!”又一个人说。
“但愿今年的黄河不要决堤,不然我们长安的米价又得上涨了!”一个人叹息道。
“”
李愔路过民居的时候,不时听到这样的谈话,他的心头升起一丝隐忧,干旱和水患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一件让朝廷头疼的问题,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导致民变,二十世纪的长江水灾即使在拥有先进的科技下情况下,也造成了巨大的破坏,更别提现在的唐朝了。
这个问题,李愔略想一下也就过去了,他现在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罗小伊要离开了,而且两人可能以后再也不能见面,他追问为什么,罗小伊也是不说,只是让他不用再去想她。
罗小伊这个举动让李愔越加迷惑了,既然她对自己图谋不轨,那就应该围在自己身边,可是为什么又突然离开?这时,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和苏沫儿是不是多心了,吐出一口浊气,李愔顿觉五味杂陈。
太极殿中,文武大臣分列两边,朝堂之上一片窃窃私语,龙椅上李世民威严正坐不断用目光扫视着群臣,“众位爱卿,如何治理长安城中的内涝,现在可有建议。”
“皇上!长安城内涝由来已久,天晴自会消散,臣认为不必劳民伤财治理!”一个颇具儒生气质的朝臣应道,此人叫姚思廉,在李世民是秦王的时候便一直追随,是秦王府著名的十八学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