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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救我？我刚才还想杀了你。”恢复过来的张灵突然开口道。

“世事如棋，风云难测。一时之敌或可为友，此时之友彼时亦能为敌。以刚才情况，若我不救你，之后以我一人之力挡不下他的追杀。他既然选择跟太平道翻脸，那就意味着我不可能活着回去。说不定还要给他背黑锅。所以，我的判断是，你我联手才会有一线生机。”谢安平静的说道。

自己之所以救她可不是因为什么善心大发，而是因为面对强敌不得不联手。她也是聪明人，知道目前要怎么选。

“你真看得开啊。但你我联手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他是魔门十大高手之一，虽然只是最差的一个，但也不是眼前的我们能比得的。”

“我知道，但多一个你，至少多一份胜算。所以在正式打败他之前，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心思。不然我倒无所谓，最多也就是投降，但你……可能会被他抓去暖床。”

也许他们两个还是打不过对方，但至少胜算多一点。多一点算一点。

“这份胜算是多少还不确定，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话说到一半，张灵突然惊讶道。

“刚刚那个傻子已经把你的底细都交待了，不是吗。”

“……”张灵面纱后一脸懊恼。她现在开始犹豫着要不是杀人灭口。

太平道还没准备完成，如果让谢安走漏消息，他们的大事危已。

“你大可不必用那种包含杀意的眼神看着我。我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谢安注意到张灵身透露的渐渐杀间，自然明白她在想什么。

虽然说这次的叛军是太平道和魔门加蛮族一起弄出来的，但至少表面只是蛮族与流民联合的叛乱。魔门与太平道都置身事外。现在自己知道她的身份，等于知道太平道想造反。这自然引起了她的忌惮。

不过，其实自己早就知道。

但自己知道和她知道自己知道，两件事的意义截然不同。

“真的？你会那么好心？”张灵的语气越发不信任。

除非谢安现在变成自己人，否则她不可能相信谢安会放过这个立大功的机会。

“这与好心恶意无关。只是单纯的因为我说了也没用。一介商人之子，先不说不可能书朝廷，就算能书，也没人相信我的话。况且，你们既然决定起事，那宫中近侍中必有你们的人。我如果敢说，马就会被套一个诽谤大贤良师的罪名。”谢安淡淡的分析道。

嗯，这就才是谢安不会说的原因。因为说了也没用，没人会相信。相反，万一十常侍里有他们人，书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