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对姚夏来说真的是度日如年。
每天下班,都要特意绕个远,在老婆的公司门前看看,只是很少看到公司里面有人。这让他心里有点放心不下,虽然知道打电话老婆不会给什么好话的,但他实在的憋不住,还是在一天下班之后,壮着胆子打了过去。
电话一直响到掉线,对方也没接。姚夏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他本来还想继续打下去,只是心里有点胆怯,怕惹来老婆的斥责。
正是他犹豫的时候,电话竟然响了起来。
姚夏迫不及待的接了起来,果然是老婆打回来了。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很忙,没事别打扰我。”电话一接通,老婆冷冷的语气就传了过来。
“没没什么事,只是担心你。生意还好吗?”姚夏弱弱的问道。
“好不好你能帮上忙吗?别问这些没用的了,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是是这样的,这都过去十多天了,一个月后要是钱不还回去,这房子”虽然担心被骂,但姚夏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毕竟这关系到自己老窝有没有的大事。
“你以为我是银行呀,说拿出钱来就拿出钱来?生意是一笔一笔做的,我都没急你着什么急呀,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放心吧,不会让你住露天地的,好了,我这还有事,挂了。”也不等姚夏再说什么,对方“吱”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姚夏拿着电话,耳朵里听着“吱吱”的盲音,一时间,一种从来也没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他顾不得多想,马上下楼奔着自己每天都要路过的老婆公司而去。
之所以今天下决心给老婆打这个电话,主要的一个原因是这三、四天,每一次路过公司,都是锁头看家,他怕公司有什么变故,那自己的那几十万打水漂了。
姚夏来到公司门前,一看还是锁头把门,他隔着玻璃往里面望了望,只是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在门外转了有半个多钟头,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姚夏这一回来了心细的劲了,他半蹲在大门前仔细的看着那个环形锁,还真别说,他这么仔细的一看,还真发现点了问题,因为锁上已经落了一层灰尘,这说明这把锁锁在这里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这让他心里更是一急:难道公司黄了?可要是黄了老婆怎么着也得跟自己说一声吧?
姚夏实在是挺不住了,他再一次拿起电话,给老婆又打了过去。
“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给我打电话,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整天闲着吗?”女人这一次真的动气了,也不等姚夏说道,就在电话里大声的斥责道。
“不是的老婆,我我正好经过你的公司,你们公司怎么锁着门呢?你你没在公司呀?”
“你说什么?你现在正在我们公司?”
“是呀,就在大门口呢。”
“谁让你去哪里的?你赶快走,离开那里,我们公司已经般家了,不在那个地方了。”女人厉声说道。
“你你们公司搬家了?你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呀,搬哪去了?我过去看看可以吗?”姚夏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呢?公司搬哪去那是我们的事,为什么要跟你说?你以为你是谁呀,姚夏,我最后告诉你一遍,赶快离开那里,再也不许给我打电话,有事我找你。”
放下电话,姚夏站在那里,并没有动,他觉得自己好象明白了什么。
“小伙子,你在这里逛荡有半天了,是不是这个公司也从你手里集资了?”一位年龄有六十来岁的老人这个时候走过了,看着姚夏问道。
“老人家,你你说什么?”姚夏一时没有听明白,他看着老人问道。
“我是问你,是不是也被这家公司给骗了?这几天老有人找上门来要钱,只是公司早就搬走了,哪还有人呀?小伙子,以后呀,你一定要小心着点,现在有些人心都坏了。”老人家一看他呆呆的样子,就更肯定他也是一个找上门来要钱的人。
“您老是说每天都有人找到这里要钱来?”
“是呀,每天都有。只是这个时候,别说钱了,连个人影都没有。”老人摇了摇头后说道。
姚夏这时终天明白为什么老婆一听自己在公司门前火气那么大了,原来他们不是搬家了,而是逃债去了。
“幸亏老婆在公司里,否则这一次那些钱还真的危险了。”姚夏一边宽慰的想着,一边离开了那里。
这几天姚夏就算上了班也是无精打采的,因为他心里此刻如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虽然知道公司有老婆的一份,但还是不放心那些钱。他只盼着时间能快点过去,一个月后老婆把钱拿回来,能不能挣着大钱,他都不想了,只要能把投进去的那些钱全拿回来,自己就满足了。
姚夏越是着急,仿佛时间越慢,这种煎熬,让他吃不香睡不香的,但他也没办法,老婆不告诉新公司在哪,还不许给她打电话,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不安和煎熬中等待。
算算时间也快到一个月了,这天下班,姚夏刚一走近自己家的楼门口,就看到有三、四位身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年轻男子气凶凶的站在那里,姚夏不由得脚下一顿,没来由和后背一冷,双脚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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