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军已经集结,冬过春来,已经入夏,最适骑战!
大蜀皇室所退守的蜀地也就是现在的云汉,虽多山地、丘陵、沟壑,但也正因为如此,蜀人少骑,最擅拒险而守。所以只要打开了川蜀屏障,有的是机会以骑兵长驱直入!
浩浩荡荡百万人马,合兵江阳。
城中蛰伏此处的“过街老鼠”全都望风而逃,尾随、蛰伏在旁,在等着替人收尸必有好报。像是一群苍蝇,追随着腐败与腥臭的香气。
江阳城中,三国主帅在侍卫扈从的保护下走进城中,并肩而行。
居中一人,年岁最大,胡须都有些花白了,名叫陶中,是卢阳国此次出征的主帅,最擅长坐镇军中,运筹帷幄。
陶中左边的汉子,名叫冯章,长得高大壮实,比陶中要高出两个脑袋,虽然看着五大三粗,实则最为心细,最好阳谋,攻心为上。是泽山国的国柱之一。
而陶中右边的年轻将领,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名叫唐巢,是江晋国新晋的护国大将军,在大蜀王朝崩塌的时候,生生开疆拓土,为自家皇帝打下了一国疆域,最擅长千里奔袭,孤军深入,出其不意!
老中青三代将领合兵一处!
陶中笑道:“这次咱们三国合兵一处,拥兵百万,粮草充足,更无先前的相互猜忌,定能一鼓作气先破成都,再入剑阁,最后直入汉中!所以此次咱们最大的敌人其实不是云汉,而是咱们三个主帅要摒弃前嫌,合作无间才是。”
冯章道:“陶将军说的是,咱们七十万步兵,三十万骑兵,光是作战之人便有百万之巨,这还不算一路跟随的民夫,奴隶。所耗国帑之巨我们都是常年行军之人,自然心中有数,所以陶将军大可放心,我冯章一定尽心尽力,不负王上所托。”
唐巢同样道:“咱们三国君主已经里里外外商讨了近一年时间,想必各方利益都有顾全,我不爱管那些有的没的,来了此处只知马上杀敌建功!”
“如此甚好!”陶中脸上笑意更甚,“那依唐将军看,这仗咱们该怎么打?”
唐巢看了眼冯章,笑道:“陶老将军德高望重,自当为主帅,坐镇三军。小子我愿当先锋。等到了剑阁险地,便要依仗冯将军了。”
陶中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冯将军以为如何?”
冯章道:“本将自无意义!”
陶中道:“那好,咱们便在这江阳城安营扎寨,休歇两日便进军成都!斥候哨位便有劳唐将军了,伙食军纪便有劳冯将军了。”
唐巢与冯章各自抱拳离去。
两人走后,陶中望着成都方向,怔怔出神。
作为昔日大蜀王朝十大杰出将领之一,他没有为哪个分崩离析的王朝捐躯,是当时皇帝的昏庸无道杀害忠良?还是派系分别,别无选择?或是为子孙所累?
或许都是。
或许都不是。
陶中自认一届马上武人,无那扶大厦之将倾的手段,能做的只是在破城之后,尽量不屠杀那些昔日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