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一拍桌子,起身,冷声道:“要是我不想说呐?”
萧木都没正眼看他,用这些伎俩来试探自己,真的很无趣。平淡道:“你死,你的亲卫死,你的士兵死,什么时候我杀累了,我就什么时候走。而且你此处还没来及运往城中的粮草,我也会化为灰烬。”
将领收敛起怒色,反而一脸浅笑,重新落座,仿佛萧木是那多年未见的老友。
“对于这种只想求死的敌人能有什么办法呐,不过是用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式耗呗。我们依仗人多,先封其援路,若真有援军便要围点打援。之后让将士轮换着昼夜不停的攀城攻城,让他们疲于应对。可即便如此不及损耗代价得硬啃这块骨头,也足足用了两月之久,墙下堆积的尸体已有半城之高。要不是借助后来的攻城器械,恐怕就这一个小小的巴郡便要拦我大军半年之久。”
讲到此处,这位身材有些清瘦的中年将领,也不禁生出一股子敬佩之情,一口干了杯中凉茶,却如饮美酒。
沙场豪情,男儿热血,可不就是这世间最好的佐酒菜。
他现在还记得哪个年岁只有自己一半大的年轻将军,妄图破坏攻城器械,率领着袍泽,与数倍于自己的骑军冲阵,那种视死如归,那种一往无前的豪情与热血。
最后,哪个断臂的年轻将军只剩一人,也仍旧举刀冲锋!身后却仿佛带着千军万马!
还有那个年迈的太守,腿中流矢,却仍旧让士兵将其缚在城墙之上,一个文弱的读书人,硬是手拿已经蹦口的剑刃,战至了最后一刻。
更多的是那些普通军士,那些连披甲都没有的青壮,一个个前赴后继……
真应了那句,人在城在!
可惜……就是这样的大蜀王朝,怎么就亡了呐?!
想到此处,曾在大蜀王朝作为一郡功曹的将领,心中越发悲凉,直接拿起茶壶大口饮了起来,仿佛要用那最烈的酒,来抚平自己心中的悲怆之情。
萧木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对于这些战争毫无感觉,打来打去与他何干?只是三国联军既然有他卢阳国在,那么眼前之人杀了也就杀了,而且还是那句话,在这军营里什么时候杀累了,就什么时候走。
正当萧木准备动手的时候,门外骤然暴起一阵火光!
萧木嘴角一笑,直接冲向那么将领,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截尖木,直接刺破了此人的心脏。
让萧木有些讶异的是,此人在气绝的最后一刻,仿佛在笑?
一个身作黑衣的中年人闯了进来,看着已经气绝的将领,怒气顿生,大手一挥,数十根木刺如同飞剑袭向萧木。
萧木伸手连拍数下,木刺止于身前,脸上却是难以抑制兴奋神色!对手是金丹境,而且五行本命物同样是木,看他这身打扮,该是卢阳国的内卫,只是不知在此来了几人,够不够杀!
房间外,一个同为金丹境的内卫正与一身血红铠甲的骷髅斗得难分难解。
此人本命物属火,方才就是他先发现了蛰伏在旁守门的骷髅,一个火球术企图先发制人,那曾想这个全身笼罩在黑衣里的竟然不是人,而是一具身着血红铠甲的骷髅,此刻黑衣尽皆被焚毁,越发渗人。
他也来不及惊讶,只有硬着头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