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冈鸣大人怀疑人生。
你从高支城买煤去晋西大通府卖,现在竟然从大通府万里迢迢运送海鲜来卖?
你,这是在羞辱高支家族吗?
你去看看海边,堆积如山的海鲜。
你去看看各大渔场,遮天蔽日的咸鱼。
你怎么卖?
码头官员道:“大人,要不要赶走他们?”
冈鸣大人皱眉道:“算了,我们也要讲规矩。就算要赶走他们,也要等其他海商前来投诉。”
“是!”
此时,距离段玉离开瀛州,已经整整过去了25天了。
距离最后的期限,还有5天。
按照黑龙台的最后期限,五日后鉴查院和黑龙台的巡查组就会进入瀛州镇夜司,调查林光寒和凌霜挪用公款,贪污索贿一案。
如果不在五日之内赚到一万六千两银子,归还银库,填补亏空,后果不堪设想。
掌柜谭秋道:“段公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船上所有人都快要被熏晕了,海鲜腐败之后实在是太臭了啊。
段玉道:“卖海鲜和神布,谭秋掌柜我雇佣你50两银子一天,船员1两银子一天,帮我卖货。”
谭秋道:“可是,这些海鲜都已经坏了啊。”
段玉道:“我知道,或许坏掉的海鲜,别有一番风味呢?”
谭秋小心翼翼道:“那我们的海鲜卖多少钱?”
段玉道:“我们从大通府收购的价钱是多少?”
谭秋道:“3两五钱银子一桶。”
靠,这个价格真是高得逆天了。
段玉道:“我们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嘛,所有价格翻一倍。”
谭秋道:“海鲜卖7两银子一桶?”
段玉道:“对的。”
谭秋小心翼翼道:“段公子,高支城到处都是卖海鲜的。海鲜不过一钱银子一桶。”
段玉定下海鲜的价格是这里的70倍。
段玉道:“我知道,你们照办就是。”
谭秋道:“那那我们的布,该卖什么价钱呢?”
段玉道:“我们花15钱银子一匹买来的,万里迢迢运来,用了多少心血,还缴了那么多税。所以翻14倍卖,2两银子一匹。”
听到这个价钱,谭秋几乎要昏厥过去。
这这这
高支城是产丝盛地,产布盛地,这里的布几乎是最便宜的,比瀛州还要便宜。
一匹上好的棉布,在高支城也只卖2钱银子一匹而已,中等的棉布一钱银子一匹。
而段玉运来的这些垃圾布,下下等都不如,在高支城做苦力衫都不够格,真的只能做麻布。
在大通府,一钱银子一匹都卖不出去。
到了高支城,一钱银子三匹都卖不出去,没有人要这垃圾玩意的。
谭秋掌柜真是心中没底啊,可是看到段玉脸上神秘的笑容,便再一次告诉自己。
千万不要用你狭隘的目光去揣测段公子的智慧,你不懂没事,服从便是。
接下来,谭秋带领所有人,开始贩卖海鲜和布匹。
于是,几十个水手将几百桶海鲜运下船,在码头上租了几个摊位,开始卖海鲜。
顿时间,码头市场臭气熏天。
一开始还有人来看热闹,听闻这发臭腐烂的海鲜,竟然买7两银子一桶,是其他新鲜海鲜的七十倍。
他们顿时觉得要疯了,感觉自己的智商和世界观受到了强有力的冲击。
而那边的谭秋,带着布匹样品,一家一家试过去。
“要不要买布,这可是神兽之毛织成的,一千只神兽的毛才织一匹布啊。”
咦?在大通府不还是一百只,怎么到这里变成一千只了?
有些商号老板还兴致勃勃地要看货,看完,摸完之后。
“呸!你给我出去!”
谭秋道:“老板,你起码问一下价钱啊?”
商号老板道:“多少钱一匹?”
谭秋道:“二两银子一匹。”
商号老板:“吾敦伦尔娘亲,给我滚!”
就这样,谭秋带着样品,走了一家又一家商号,毫无例外全部该赶了出去。
一天时间过去了。
谭秋毫无收获。
高支城所有的商行店铺,他都去推销了。
一匹布都没有卖出去,有很多家甚至直接被打了出来。
他和段玉再一次沦为高支城的笑柄,但为了50两银子的酬劳,他也尽职尽责。
更加重要的是,他也想要看看,段玉能够再创造奇迹?
距离一个月期限,只有四天时间了。
而段玉之前赚的4900两银子,几乎全部花完了。
如果这批腐烂的海鲜和垃圾布没有卖出去的话,一切就完了。
鉴查院和黑龙台的巡查组,已经在路上,很快就要进入瀛州了。
情形已经算是非常火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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