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辞正准备离去,身后的路北昭却又福了福身,对苏挽辞的开口道:
“姑娘,刚刚见姑娘当街救人,医术高明,在下实在钦佩姑娘年纪轻轻便有此医术。前些日子家母不慎染了风寒,一直卧病在床,若姑娘今日无事,可否前往我府上为家母诊疗一番,若能治好家母的病,在下定有重谢。”
苏挽辞正打算回绝,路北昭又继续开口道:
“姑娘有所不知,京中大夫多为男子,进入家母内室难免多有不便,又不敢逾矩,才将此病拖延了些时日。姑娘是女子,若能入府诊疗,自然是更为方便些。”
苏挽辞转过身,抬起头看了一眼路北昭,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如此男儿,竟为了母亲的病请求自己,实为孝贤之人,便不再忍心拒绝。
“罢了,那便有劳公子带路了。”
苏挽辞跟在路北昭身后,一路上并未多言。
到了将军府,路北昭便引着苏挽辞往内院走去。
平日里,路北昭性子冷淡,从未与女子有过多交谈,今日竟带着一位女子回府,下人们见状,皆是一阵惊讶。
此时的路夫人正在内院绣花,突然听到门口的小丫鬟进来禀报。
“夫人,大少爷带着一个女子回来了。”
路夫人先是一惊,而后又面露喜色。
要知道,自己的儿子往日都性子冷清,对她介绍的管家小姐们丝毫不感兴趣,她正为儿子的婚事发愁着,儿子竟然主动带女子回府。
路夫人立马放下手中的绣线,对着丫鬟开口:
“快叫大少爷和姑娘进来。”
路北昭一带着苏挽辞进了院子,路夫人便赶紧迎了上来。
路北昭正要开口解释,路夫人已经抓着苏挽辞的手往屋中走去。
“姑娘快进来。”
路北昭朝着苏挽辞递了一个歉意的眼神,却见苏挽辞并未在意,笑意盈盈的和路夫人进了屋中,留下路北昭一个人在原地站着。
路北昭无奈的摇摇头,也踏进了屋中。
“娘……”
见路北昭无奈的眼神,又看着路夫人的神色,知道路夫人误会了自己的来意,苏挽辞竟觉得有几分有趣。
苏挽辞轻轻笑着,轻轻抚摸着路夫人的手,温和的开口:
“夫人,我是大夫,听闻您染了风寒,公子带我回来给你诊病。”
一听到风寒,路夫人朝着路北昭的方向递去一个不明的神色,继而又恢复了脸色,浅笑着开口:
“原来是这样,那便有劳姑娘了。”
说罢,路母便将苏挽辞引到内室坐下,伸出手给苏挽辞把脉。
苏挽辞也掀起袖子,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搭在路夫人的脉象上。
过了一会,苏挽辞便将手放下,站起来朝着路夫人福了福身,轻轻开口:
“夫人的病并无大碍,只是近日心中有忧,郁结于火,待会我给夫人开个方子,夫人按时煎服便是。”
路夫人眯着眼看着苏挽辞,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路北昭,长叹了一口气。
“还不是这臭小子,都这么大了还不成家,让我这当娘的日日忧心。”
听到路母的话,路北昭又是一阵无奈。
“娘……”
路夫人朝着路北昭摆了摆手,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