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仪不必挂怀,皇上托奴才告诉昭仪好好养伤,皇上有时间还会来探望的。”
听到内侍太监的话,云娴眉眼更是弯曲了几分,又叫身后的小宫女将太监送出了广清宫。
内侍太监一走,云娴便一边试着慕千衍赏赐的珠钗,一边朝着晚月开口:
“晚月,你说皇上这是何意。”
晚月朝着云娴行了个礼,淡淡开口:
“娘娘,想必皇上心中是有娘娘的,皇上只是觊觎沈家的势力,才让沈贵妃在后宫一人独大,如今皇上不好责罚贵妃,便想着补偿娘娘。”
听到晚月的话,云娴冷笑一声。
众人皆以为自己在后宫受尽宠爱,可这些年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当年先太后在的时候,慕千衍还只是太子,先太后逼着慕千衍娶了沈芷做太子妃,但自从慕千衍和沈芷成亲后,从未动过沈芷一分。
先太后知道了此事后大怒,为此还和慕千衍大吵了一架,也没能争出个结果来。
后来,慕千衍登基后,太后又故技重施,借以无子嗣为由逼迫慕千衍纳妃,她才托关系入了宫,做了昭仪。
自从她入宫以来,慕千衍来广清宫的日子一只手都数的上来,就算是了,也只是随意问候几句,从不留下过夜。
慕千衍对女人不感兴趣,因此慕千衍的后宫中只有沈芷,云娴和安如月三个女人,慕千衍从不留宿在后宫,只是有一次在安如月的洛仪宫中过了夜,第二日便传出月贵人有喜,不久后安如月给慕千衍生下了唯一的皇子。
后来太后也仙逝了,慕千衍便没有继续选妃,朝中老臣们也顾忌沈相和慕千衍,无人再敢提及充盈后宫之事,便搁置了下来。
云娴也不傻,若说是慕千衍心中有她,她是断然不相信的。
想到此处,云娴眉眼微微动了动,对着晚月开口:
“晚月啊,你可真是太不了解皇上了。”
说完,云娴便从凳子前站起,叹了一口气,继而轻轻开口:
“罢了,既然皇上不追究,那本宫就好好在这广清宫里待着便是,管他有什么缘由,想必皇上自有打算,只是,眼下还是得提防着些沈贵妃。”
“是,娘娘。”
碧罗宫里,沈芷正端着茶杯,坐在主位上喝茶,便听到自己的贴身宫女彩月禀报。
彩月上前朝着沈芷福了福身,淡淡的开口道:
“娘娘,听闻昨日皇上是在云昭仪的广清宫过了夜,今日一早还差人赐了重赏给云昭仪。”
听到此处,沈芷眼中闪过一丝浓烈的怒意,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桌上,杯中热茶四溅,沈芷也顾不得烫手。
自从自己嫁给慕千衍后,慕千衍连理都不想理自己,更别说留宿,明明自己是正室,他却从未主动提起过封后之事,如今,竟被云娴捷足先登了。
慕千衍的性子她是最了解的,她绝不相信慕千衍是见云娴受了伤才主动留宿在广清宫的,想必是云娴从中做了手段。
想到此处,沈芷的怒意更甚了几分,几乎要将指甲掐进肉中去。
“云娴,一个脸都毁了的女人也妄想和本宫斗。”
见沈芷发怒,宫人们皆是一惊,不敢多言。
过了一会,沈芷的怒意逐渐消下去,朝着彩月开口吩咐道:
“彩月,差人给父亲递个信,叫他入宫一趟。”
“是。”
彩月不敢多问,给沈芷行了个礼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