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气不闷是不错,但要躺在上面睡觉,那拱形木条凹凸不平,搁顶在背上,根本不好睡。
不讲究了,在这木沙发上睡觉,权当是炼功夫!
萧建军刚刚好了点的心情,又开始不爽了,上街返回之后的喜悦感,又被冲刷得荡然无存。
这一天,从火车西站开始,萧建军的心情,就像是在乘坐过山车那般,起落不定。
无奈地坐在木沙发上,不知该收拾些什么,反倒是睏意涌了上来。
萧建军也不再多想,简单地擦了擦沙发上的灰尘,就侧身倒在木沙发上,一会就睡着了。
……
灼热的太阳,终于徐徐落山,它那喷火的毒舌缩了回去,余光从树梢头影射出来,将白云染成血色。
“嘀呤呤…”
一辆破旧自行车从远处急驶过来,在驻地门前小院内停下。
从车上下来一位三十岁左右年龄的成年男子,中等偏高点身材,四方脸上略带有几点麻子。
一件天蓝色圆领短T恤和深蓝色西短裤,腰间皮带上别着个中文BP机,还有截金属小链子闪着银光。
光脚凉皮草鞋,手里拎着一小块五花肉和几种疏菜,腋下还夹着一个黑色公文包,急匆匆掏钥匙开门进来。
他就是萧建军在值日簿上瞧见的张大林。
张大林记得今天是他值日,需要回来做晚餐,所以提前一个小时匆匆从外面赶回来。
不曾料到,在买菜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一起交通事故,来个大堵车。
今天搞晚了些,得抓快速度做饭,那几位爷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一回来就想马上吃现成饭,否则,哼哼唧唧胡咧咧。
张大林一边腹诽着这些,一边赶紧淘米煮饭,洗菜切肉洗盘子,动作娴熟麻利。
厨房间里一阵“叮呤当哴…”的交响杂音,穿过敞开的的起居室后门,把躺在木沙发上睡觉的萧建军,给惊醒了。
他一抬腕,看了看手腕上的指针。
喔靠,快6点了。
透过窗棂,室外灼热的阳光已经阴去,天色暗淡下来,灰蒙蒙一片。
怎么说自己这一觉,睡了整整一个下午,约四个多小时啊。
这二天二夜的长途火车,搞得人实在是太困了。
萧建军起身拿着毛巾,到门口洗脸水池里洗了把脸,然而走到左边房间门口,想去叫醒黄以讯。
房门是虚掩的,他轻轻推了推便伸头进去。
一股凉爽空气迎面扑来…
“哇呀,真凉爽!”
屋里空空如也,黄以讯并不在屋里,应该早就出去公干了。
窗式空调怎么还开着呢?
嗯,可能匆匆忙忙出去办事忘了关。
黄以讯只是睡个午觉,个把钟头而已,不像自己那是在补觉,睡得死沉沉的不说,什么动静也闹不醒。
萧建军抬手把空调给他关闭,乘机打亮一下这个组长领导的房间。
房间共十七八个平方,一张中型席梦思床,一张写字台,椅子,小型衣柜等,墙角放着一些产品宣传资料、礼品袋和五六箱做样品的药箱,屋里还装了台窗式空调。
这里面些东西,包括家俱和窗式空调全都是新的,应该是黄以讯自己买的。
哦,这间屋子干净整洁,生活条件还正不错!
这个组长待遇跟普通员工,那就是不一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