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我的偶啊!”
戏台上已经入戏的吴老儿此时正跪在地上泪流满地的痛苦表演道。
“是叫吴承恩,不过有一点本官始终不明白,这吴老儿表演这傀儡戏时配的剧本,他本人说是大宋年间的留下来的,本官也算饱读诗书,却独独没听过这篇文章。”
“后来本官好奇之下询问了周边的好友,同僚,师爷,他们全部表示不知道这文章的出处,真是奇了怪了!”华仁愿此时一边专心的看着戏台上的傀儡戏,一边一心二用的同温烛游交谈道。
“咦,怎么不演了?”看着舞台上倒下的吴老儿,华仁愿一开始只以为是表演,毕竟这段表演他已经看个七八遍了,早已能熟记于心,此时吴老儿倒下之后应该用隐藏的手操纵傀儡来向他表演的老儿问话,怎么现在倒在地上迟迟不见起来?
“去看看怎么回事!”等了一会的华仁愿有点不耐烦的命令汤师爷去上前查看。
“府尊,人死了!”
上前去查看的汤师爷摇摇了倒在地上的吴老儿发现没有反应,随后就立马用手按住吴老儿的颈部大动脉查看,这一模吓一跳,脉搏不跳了,然后就立刻一脸沉重的跑下戏台来到华仁愿这里禀报道。
“死了?怎么会突然死了?唉,或许油尽灯枯了吧,毕竟四十来岁的年龄却是鹤发鸡皮,步路蹒跚,猝死到也不意外!”
“去,找人把他抬下去,送到府衙刑房里,叫仵作验验尸,看看人是怎么死的,顺便再寻个几个乐师,叫人上台来接替吴老儿的表演。”听见吴老儿死在了戏台上,华仁愿却是一点也不在乎,反而是很理解的说道。
“喏!”
“菜来咯!”汤师爷刚下去就听到客栈的一群小二们两人抬一个大盘子,抬了好几个大声吆喝着前来上菜。
“凯申啊,烛游呐,你们两个今天这运气不错,这吴老儿最后的绝唱让你两赶上了!”看见硬菜已经上桌的华仁愿,先是用水洗洗了筷子,然后才转头对着身边的两个心腹说道。
桌上的硬菜被盘子罩着看不清里面的真实面目,而府尊华仁愿却是没有亲自打开的意思,人精的汪凯申此时哪里还不明白,于是就是立刻起身把罩子拿下下,准备让华仁愿先下筷。
“呦,烫烫烫!”
“大人,这.......这是什么肉?”硬菜得罩子被拿下后,温烛游一眼就看到盘子里的菜肴,好吃的他看着盘子里被切成一块一块的肉随后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没吃过?”
“大人,这寻常的鸡鸭鱼,家畜,海鲜我都吃过,可我还是没认出这肉是什么肉!”
“凯申你也没吃过?”
“大人,下官瞧着像是黄鳝啊,可是看起来又不像,倒像是被切成块的大长虫!”
“哈哈哈啊,还是凯申的眼光不错,来来来,这可是硬菜,比牛肉还难吃到,真实的野味!”
还在打着机锋的华仁愿没有明确的给出回答,而是站起身用手扶着衣袖夹起一块蛇肉放在温烛游的碗里,然后又夹了一块放在汪凯申的面前,最后才开口对着今日酒宴上风波中幸存下来的众人说道
“今日让诸位担心了,但是诸位莫要惊慌,惶恐,既然诸位现在人还坐在这里,那就说明诸位都是我大乾的栋梁之才,骨干官吏,这刚刚好几杯酒水下肚,现在肚里已经有了酒气,正是下筷吃硬菜得大好机会,来,诸位下筷吧!”
“喏!”此时还幸存的一众死妈脸的官员,再听见下筷后立刻喜笑颜开的各自伸筷去夹肉,夹起来已经顾不上刚刚的细嚼慢咽,而是夹到肉后立刻整块塞进嘴里狼吞虎咽起来。
坐在主桌的温烛游看见这帮官员和刚刚的样子有着天差地别后,顿时好奇起来,究竟什么样的蛇肉能让这帮端着的人如此不顾形象?
“来,凯申,来,烛游,你们也吃啊!”刚坐下的华仁愿却是立即招呼着温烛游他们先尝尝!
面对着华仁愿的招呼,温烛游却是没有立刻动筷,而是眯起眼看了几秒,随后深呼吸一口气才夹起蛇肉一口送入口中,边吃心里还在边想,反正不是人肉吃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