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内,来的江湖人物数不胜数,斗殴至死的事,惊动官府不说,满城的武林人士也都知道了。
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是过分。
有说青城四秀是自讨苦吃,死有余辜。
有说青城派余沧海教徒无方,教出的尽江湖恶徒,门内弟子甚比魔教。
什么华山剑法远胜青城剑招等等..
总而言之,这些传言对青城派的名声极其不利,余沧海遇到武林同道,都矮了半截。
这他如何忍得了,纠集百十来号弟子,堵住华山派众人暂住的客栈讨要说法。
若非当天官府赶到,又有丐帮居中调停,一场火拼是少不了的。
几天之后,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消息的谢安觉得很可惜,这两派怎么不打一场。
余沧海绝非岳不群对手,给岳不群打死,也替他解决一个麻烦。
距丐帮新帮主继位大典还有几天,谢安在苏州城内买了一个小院住下。
这小院的原主人是个做买卖的,现在移居建业,房子给了妹夫一家。
本打算租,可他看这小院环境不错,干脆花钱买了下来,也才五十两不到。
两人朝夕相处,感情倒是近了几分,铁心兰平日都不出门,在家里也换回女装。
可别说,铁心兰的女装是真的很美。
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就是素面朝天,也美的惊心动魄。
美人是见到了,可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妞现在说话的时候神色间有些妩媚,可偏偏又吃不着,可真叫人难受。
这天,谢安待得实在闷得慌,就要出去闲逛。
还没打开院门,就给房内出来的铁心兰瞧着,问声,“你要到哪里去?”
“我要出去,你去不去?”谢安说道。
铁心兰摇了摇头,“不去,你也别去了罢,撞见余沧海,可就不好了。”
“我又不怕他,撞见了就撞见了。再说,你忘了?我来苏州可是有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办,整天待在家里,怎么办事?”
办个屁的事,他这纯属出去玩的。
“姓余的是来赴会的,待不长久,等他们走了,在办事也不晚的。”铁心兰道。
谢安摇头,“我在路就耽搁了一月,在等他走,那黄花菜都凉了,这事干系重大,拖不得。”
说罢,径直走到院门前,开门就要出去。
“那,那你小心些,早点回来。”铁心兰柔声叫道。
这样儿,还真像个贴心的小妻子。
可两人什么都没发生过,谢安都没摸过她小手。
遗憾,遗憾!
高应一声,谢安快步走出去,把门关。顺着街巷,走过几个小胡同,了大街。
这小院的位置算不热闹,也算不偏,相近的大街都是些卖杂货、推车的小贩。
一路闲走,刚走过一条街就觉得无聊。
这会刚好走到一赌坊门口,谢安听赌坊里吆五喝六的嘈杂声,有些意动,一头扎进去。
在京城时就想进赌坊见见世面,不过当时囊中羞涩,一点赌本都没有,便算了。
他现在荷包鼓鼓,赌耍作乐不是问题,要能赢点,也算意外收获。
赌坊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谢安没一点不习惯,反而兴致勃勃,颇有如鱼得水的味道。
他把十两的整银掰成一块块碎银,这桌赌两手,那桌来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