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妤回到家中,看见舅舅正和舅妈说些什么,他们听到玄关传来的声音,高兴地喊她快进来。
景妤的爸爸是个赌鬼,妈妈在她五岁那年就离婚了,母女俩在衍城相依为命。直到十六岁那年,妈妈突然出车祸去世,景妤被接回舅舅家抚养,好在景从和温如兰怜爱她,一直将她当做亲生女儿对待。
景妤问:“舅舅你们在聊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小顾?”景从问。
“哪个小顾?”
“顾司白。”
景妤笑笑:“记得,我们前段时间才在临城见过,怎么啦?”
“那小伙现在当警察了,长的又干净又帅气。”
“他本来就是警校的。”
“哦?是吗……”
“舅舅今天遇到他了,他好像是来找你的,可你不在,我就说有什么事帮他转达,结果那孩子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说。”
几个月前景妤差点出事,景从和温如兰一直不知道,顾司白找她,估摸着是警局那边又有什么事。
景妤答:“没事舅舅,我自己联系他。”
说完,她进屋。
景从不明所以,温如兰在后面悄悄问:“怎么回事?景景不会在跟那小子谈恋爱吧?”
“不能吧?”
“怎么不能,你姐就留下这一个好姑娘,给我看紧了,别被人欺负了。”
景从郑重地点点头。
隔天,顾司白约在一家茶餐厅见面,景妤如约而至。
小少女长大了,俨然出落的越发动人,美的侵略人心,叫人移不开眼睛,不过,这早在男人的意料之中。
顾司白坐的背挺直如松,穿着宽松的咖色大衣,碎发遮挡住额头,轮廓硬朗,眉眼温和。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会儿。
顾司白很快缓过神,起身淡笑:“别站着,过来坐。”
两人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两月前,景妤接到警察局电话过去,中途被黄毛掳走了,之后,因为手机被扔了的缘故,她一直没跟顾司白联系上。
他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问:“你什么时候来的临城?”
“很早,来这里四年了,你在这里呆了很久吗?”
顾司白摇摇头,不缓不慢道:“我是刚回来任职的。”
他目光沉沉,不知想到什么,竟然笑了:“不过,从警校毕业以后,我倒是在衍城呆了四年。”
景妤托腮思考,“我记得你是临城人,怎么会在衍城呆那么久?”
他沉默许久:“公事。”
这么说,她就不方便继续问下去了。
许久不见,难免生出些尴尬的气氛,景妤话题一转:“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司白道:“之前那个案子查清了。”
话音刚落,她的目光无意扫过窗外,看到一辆面包车倒停进车位,里面跳下来一个人,阿猫。
她一愣:“什么?”
“过来跟你说一声,之后你也不用往警局跑做笔录了。”
景妤心不在焉的往窗外看:“那人是怎么死的?”
“自杀。”
她回头惊讶地看向顾司白,这个结果,简直是意想不到。
顾司白说:“死者死前没有挣扎的痕迹,甲床更没有其他人的皮屑,经过司法检查,死者是服毒自杀的,药效发作后,估计难以忍受,东撞西撞,最后自己跳江了。”
景妤凝着眉思考,就在这时,对面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顾司白起身接电话,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了一声抱歉就先送了。
餐厅二楼。
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收身的包臀裙站在沈清樾的面前倒酒,他眸色沉沉:“沈季安让你来的?”
“是,二爷让我来陪着您。”
沈清樾唇角轻扯,嗤笑一声。
女人一愣,见沈清樾笑了,连忙欣喜道:“二爷,要不然我陪您喝一杯?”
沈清樾心知肚明沈季安的把戏,表面上是美人送怀,实则是随身监视器。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