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蒙临脱掉上衣,坐在窗户旁边,神情落墨,他轻声道:“叔,你不信我”。
卞变心头一震,道:“蒙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做大人的心疼你”。
“叔,从小你就跟我说人要自立根生,做男人更要经历一些沉浮,这些年我一直秉承你的话在活,我不当陆宋是爹,当你是我半个爹,所以有些话我敢跟你说,陆宋,有一天我肯定会把他踩在脚下”陆蒙临嗓子沙哑,他轻轻抚摩胸前的老茧,想到那些在大别山的日子,就像困兽之斗不段成长,他不是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只是陆宋这一次虎毒食子的太快了,让他几乎措手不及。
陆蒙临说完就挂掉电话,卞变对着挂断的线怔怔出神,最后雷霆大怒,碗筷全部砸光,连一向在家吃死了他的宫家女人都噤若寒蝉站在一旁不敢吱声,硬是看着他砸光了家里所有东西。
陆蒙临挂完电话后倒头大睡,到了晚上才想起来去工地上看看,如今苏州国际环球中心已经耸立在宝带路顶端,和东吴塔相互呼应,将来这一带的经济核心地带肯定是以这里为中心向四周繁衍,陆蒙临一想到这里胸口堵着的不开心就一扫而光。
到了半夜陆蒙临从空荡荡的工地往回走,这里距离办公室所在的大楼大概五百米左右,不远,陆蒙临为了方便看工地所以就一直没搬到产业链派发的公寓楼去住,每天周而复始。
走到一条巷口,陆蒙临第六感突然警觉,感觉到背后冷飕飕的,强压着平稳的又走了十几步,陆蒙临拔开脚丫子就猛奔,身后隐约有跟着跑的脚步声,但声音极轻,就像练了水上飘。陆蒙临闭上眼发挥出极致速度奔跑,没敢回头看一眼,这场伏击肯定是预谋很久的事了。
忽然,在前方的拐角处冲出来一辆别克君威,横插在陆蒙临奔跑的非机动车道上,陆蒙临饶上人行道,脚步仍旧未停,这是在和大山里拱翻人不眨眼的野猪们一起玩你追我敢的逃命游戏时时常发生的事。
别克君威走下来一个瘦小精干的男人,年岁三十上下,他冷眼旁观正欲饶过君威的陆蒙临,在正在不要命奔跑的陆蒙临越过了那条与君威对齐的石版线后悍然动身,速度极快。陆蒙临一惊,下意识转过头来,刚好看见一只干瘦如材的手向他伸来,然后迅速抓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扯,那只手下面的膝盖轰然砸像他的胸口,陆蒙临还没来的及做出反应又被另一只手狠狠煽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陆蒙临龇牙咧嘴睁开嘴,路灯下清楚的看到这个男人的模样,巴掌大的脸,眼睛往里面凹下去就像僵尸,他忍着疼痛道:“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前辈”。
“主子想杀人了“男人面无表情给出一个让人崩溃的答案。
陆蒙临正欲开口看看能不能把局势缓和一点,那辆君威又走下来一个身影,陆蒙临瞳孔放大。
这是一个头扎大麻花马尾辫的漂亮女人,神情淡漠,她皮肤白皙,身材修长,肩批一袭妖艳大红衣。
红衣宝塔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