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琴引到太极,从咏春到形意,金亮一直在随手挥洒,主要在感知自身气机的流动,他在尝试着引导气机一圈圈地慢慢加速,就如同吴莉描述的一样,试试他养出来的气机可以存多少时间,释放的时候可以有多少的增幅。
他控制着不用骨骼的力量,每次气机攀至顶峰,他就释放出去,或是崩拳、或是劈腿,可以用各种方式、不同角度将力量释放出去。慢慢地,他将全身的气机引导成一个大循环,不断加速,快至顶峰时,忍不住用上了骨骼的力量,右脚一跺地,“嘭”地一声,如一大段木头夯在硬地上,人比箭快,嗖地窜了出去金亮整个人非常安静,感受着窜出去的速度带来的不同。他对在琴姨手下支撑三分钟,越来越没底,通过不断酝酿,气机不断加速,才有这么一次效果。想想琴姨,信手拈来,这差距怎么比?!
林伟他们赶了出来,连琴姨也来到院子口。这一声,就是琴姨跺脚快速移动时发出的声音“巨木夯地的声音”。郑欣在那里喊了句,“我被迷住了。”大家都笑了起来,没人来追问怎么回事了。
徐志峰被刺激到了,一个人去木人桩练习功课。林伟不知咕哝了半天什么,就又跟在郑欣后面,探问法宝的各种属性去了。吴莉和余文在低声交流着什么,好像吴莉突然对使用弓箭有了一些感悟,余文在做指导。果然,不久后,里井的回廊南头,点了一根蜡烛,吴莉在北头拿着弓,在感知着什么。
琴姨来到金亮边上问,要不追逐一翻。金亮对琴姨的身法有些了解,他专门去看过琴姨和郑欣在院子后面树林练拐棍。郑欣主要以逃为主,琴姨追逐击打。琴姨的气机,当时在金亮的感知中,绵绵不绝。金亮非常感激琴姨,赶紧点点头。
金亮运转气机,很快调整到全身循环,慢慢加速,差不多时,嗖地往院子里面跑去,暂时没有动用骨骼的力量。他要借用回廊的地势,尽可能多地坚持。琴姨如影相随,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
快到院子门口,金亮爆发了骨骼的力量,嘭地一声大响,一下窜到了外井东面的回廊。跑到第二根柱子附近,感觉快被追上,直接发力向西面折了过来,跳到外天井的空地上,上身往南面一晃,左脚用力,嘭地一声向北面折了过去,直奔里天井。琴姨快速跟着,感觉要用全力了。
金亮奔跑过程中,跨步不大,频率很快,转眼就到了内外天井的连接处。琴姨已经到了身后不到两米,金亮只得再次动用骨骼力量,向里天井窜去,但是这次就不再是“巨木夯地”声了。
一进里天井,看到吴莉在东面回廊训练,金亮往西面折过去,琴姨已经就在身后一米多点的位置,伸手就快够上金亮的肩膀了。金亮上身往右边稍作摆脱,脚步开始突然变大,用刚才小步积蓄的势,稍微再拉开一点,已经到回廊的第二根柱子附近。想都没想,他突然双手往柱子上一抱,运用骨骼的力量往上窜去,嗖地一声,一下接近一层的屋檐。右手把住一根椽子,利用上窜的惯性,外荡一下后,往后一翻,整个人上了屋顶。
金亮的心里一下子感到特别舒畅,飞檐走壁,这是他脑海中冒出来的想法。
他没有停顿,因为上翻时,他看到琴姨已经在柱子底下,他快速在屋顶小步奔走,往南而来。没走出多远,感觉到后方有人上屋顶的声音,金亮往西边过去,翻过厢房的屋脊,看到院子边上黑魆魆的大松树,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很快他顺着松树接触到地面,就听到后面“扑通”一声,琴姨估计直接从屋顶跳了下来。金亮意气风发,双叉动用骨骼力量,咚咚咚咚地往练功场地飞掠而去,心中越来越欢喜,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啸。
回到他刚才启动的地方,琴姨正好也赶到他的身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脸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