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目张胆的,也就是夏炜彤了。
她对着礼单,在大大小小的礼盒里拼命翻着。
“琥珀套礼,琥珀套礼”夏炜彤念叨着,却怎么也找不到金玉阁的礼。
“真是没见过世面的穷酸人家,也不知在礼盒外头写上送礼人名字,真是烦死了。”夏炜彤抱怨着,只是她的抱怨虽然不无道理,可在淳县,送礼挂上大名,不仅是对主人的不敬,更是对其他送礼人的不敬。
夏炜彤只得一个挨着一个打开礼盒。
“琥珀套礼!哼!吴山这贼子想得倒是周全,两支簪子,还想我与那秦蓁蓁一人一支,做梦!”夏炜彤抱着已经找到的檀木礼盒,不屑地怨着。
夏炜彤早在心里将秦蓁蓁骂了千万遍,这回看见这两支迥异的琥珀簪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来今日大喜,她秦蓁蓁装什么柔弱,害得她被那姓乔的老头好生羞辱了一番,日后自己为大,看不把秦蓁蓁和如雪两个狐媚子给赶出秦府。
秦二爷的大奶奶娶进了东厢房,可怀里抱着这个显眼的木头盒子,哪能在东厢放得安生?夏炜彤将木盒悄悄藏进偌大的裙摆里,转身闪进西厢房。
“姨娘,我去敬酒了。”秦流金放下筷子。
“去吧!”尤巧颜摆摆手,瞧着秦流金走远,“如云,如云。”
“太太。”如云低头,贴近尤巧颜。
“快去礼堂里,把金玉阁的礼挑出来,送进并簪阁的书房,快去。”尤巧颜吩咐道。
“是,太太。”
如云应道,很快便退至墙角,转身去了礼堂。
“琥珀套礼。”如云瞧瞧礼单,便在礼堆里翻找起来。
画轴散开了,礼盒的插扣也没被扣好,难道如云大致翻了翻礼堆,直惊得楞在原地。
被人翻过了,礼品几乎都被打开了。
如云猛地回过神,一阵狂找,琥珀套礼分明没有了。
会是谁?今日秦府人头嘈杂,究竟是谁?
如云慌忙拿出锁,将礼堂的门好生锁上,急忙去找尤巧颜。
此刻,尤巧颜正端着酒杯,在人堆儿里来回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