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司徒赋第二日一早便去了薛府,以示自己的诚意,还特意备了许些贵重的礼品,一并带了去。
然薛家父母正被大儿子薛冬青想要娶妹妹薛筱冉的事情震惊到了。原今日,两人正在谈论薛冬青的婚事,没想着薛冬青自个儿表示,自己喜欢的是薛筱冉。薛家父母是知道自己儿子与女儿不是亲生的兄妹,只是这外人却是不知的,若这哥哥想娶妹妹的事情传了出去,那还得了。
薛母自是不同意,还劝了薛冬青,“儿啊,这娶不得,这筱冉在家一天便是你的妹妹,这哥哥怎么能娶妹妹呢?”
薛冬青跪在那里,解释说:“娘,筱冉的家人已经找了来,所以,儿子希望筱冉能够认祖归宗,这样儿子可以去,提亲。”
薛冬青最后两个字说得有些轻,薛母却是不难听出他的决意,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是哪户人家丢的孩子?”薛母总不忍心自家儿子受这情伤之苦,先开口了解情况,再做决定,“你先起来吧。”
薛冬青听了这话,心里有些放松,明了了自家娘亲算是松了口,“其实,娘也知道的,就是司徒家的,筱冉她是司徒天宇的妹妹,不小心流落在外。”
“司徒家的?”薛母倒是一惊。
此时,正巧听得司徒赋来拜访,便请人进了前厅,薛父也赶了过去。薛冬青作为小辈,没有跟去,只给了薛父身边交好的小厮,为着听听这其中的谈话。
司徒赋与薛父寒暄了几句,便进了正题,说是要认回自己流落在外的女儿,还拿了些珍宝奉上,算作是还这些年薛家的养育之恩。薛父自然是拒绝了,只问了一句,“小女来我家中也有10多年了,我们薛家虽比不得你司徒家财大气粗,好在这女儿也是富着养的。我们也疼了她这么些年,若是你司徒家认回去,是打算怎么个认法?”
司徒赋也听出了薛父的意思,想着天宇说的果真不错,笑着答道:“自然是认作嫡女回去的,我已为她备好了家中最好的院子,这孩子流落在外,我自是心疼的,如今找了回来,这些东西也只能当做补偿。”
薛父暗道,这司徒赋果然是个明白人,不过也没直接答应了,“这认女之事也不是什么小事,我总是要问问我家筱冉的意见,若是她答应了,再选个黄道吉日认回去。”
司徒赋点头称是,“这是应该的。”
解决了这事,司徒赋也没什么可留的,便起身告辞,不过,还是留了些珍宝,说是给筱冉的,薛父也不好拒绝,便待筱冉收下了。
司徒赋回到家中,便派了人将家里新建的最考究的院子整理出来,大约他想着反正薛筱冉也住不了多久,再者也不能让薛家小看了去。
司徒府中,瞬间跟炸了锅似的,各种消息传了开来。什么老爷找了新的妾室,十分貌美,老爷疼她便拿了这院子给她住也有点说是家里要来贵客了,乃是皇家中的娇客,说不定是要给少爷娶亲。
最后,这些传言都被打破了,管家出来说话,说是要认回个流落在外的小姐,且是认作嫡女的,自然一切按着嫡女的规格来。
这话没多久,就传到了司徒李氏的耳中,那还得了,李氏气冲冲地去找司徒赋,质问他:“为什么你找了个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可以认嫡女,我家天艾到现在还住着小院子,还是个庶女,你以前不是说最爱我的吗?”
李氏将这话当着各仆人面前说了,司徒赋顿觉面上无光,呵斥了她。李氏却没看懂这脸色,继续无理撒泼,自然被司徒赋关了禁闭。
自从这事一闹,大伙儿便知道了那位即将认回的小姐,在自家老爷心中的地位,收拾、打扫越发小心翼翼地。
司徒天宇听到李氏被关禁闭的消息,只是笑笑。他不用想也能猜到那时司徒赋定是头疼得很。他大约在头疼,为什么这些年李氏越发蠢笨了。
这李氏可真没聪明过,那些年不过合着司徒赋的性子来的,刷了些小聪明。如今自己去了她身边的聪明人,没了人指点,自然掩不了真面目。若不是她这些年还算安分,没什么大动作,不然,不用自己,她自己也够作死自己了。
这收拾院子的监督,司徒赋便交给了司徒天宇。司徒天宇便按着自己所知晓的薛筱冉的喜好打理。没过几天,这院子都弄好了,这名字司徒天宇打算让薛筱冉来时,自己取上。
司徒天宇正司徒赋的书房中,将自己手上的一些生意还给父亲打理。门外的小厮来报,司徒智携着妻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