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力量。
这就是他一直追求的强大。
周围的环境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白衣大师兄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朝前走去。
地牢是朝下修建的,越往前走,就越是深入地底,也就越是潮湿阴冷,就好像传说中的地狱那般阴冷。
白衣大师兄的衣服上,不知何时开始,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那层水雾随着步频都微微抖动,集合成一粒粒小水珠,顽强而倔强地沾在衣服上不肯落下。
地牢的最深处,有三间并排的牢笼。
曾经长年空缺无人的三间牢笼里如今都住进了人,一人一间,很公平,很凄惨。
白衣大师兄先是朝正中间牢笼里的老者施了一礼,平静说道:“师父。”
牢笼里的老者双目紧闭,双腿盘坐,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接着白衣大师兄瞥了一眼左手边牢笼里的年轻人,身子转向右边,居高临下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看向牢笼里的那个人,问道:“你还不招么?”
右手边牢笼里关着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他身上的袍子破破烂烂的,只隐约可以从一团团浑浊污血上看出这件衣服原本应该是黑色的。
明显遭受过严刑拷问的中年男子瘫倒在地上,双眼眼眸中耀动着疯狂的神色,看着白衣大师兄发出嘿嘿嘿地怪笑声,说道:“招什么?交代什么?张玄策,不是你叫我去刺杀简红玉的么,怎么现在又不敢承认了?你算什么男人?”
名叫张玄策的白衣大师兄摇头说道:“看来用刑还不够。”
“来人,上刑。”
数名狱卒从黑不见底的黑暗深处露出身形,随着这声上刑,他们拿起最严酷冷厉的刑具冲进了右手边的牢笼。
四肢被锁,修为被禁的黑袍男子看着这些个过去在自己眼中如蝼蚁般弱小的狱卒凶神恶煞地摆弄着自己,口中桀桀桀的一阵怪笑。
怪笑声越来越小,很快就彻底湮灭,只剩下时不时痛苦地闷哼声和液体低落地面的声音。
只是那液体不再是水珠。
而是血。
从那位性格温婉的老板娘接过外带用的纸碗,宋秋和许多江城的上班族一样,一边走,一边吃,那股香郁扑鼻的芝麻香味让不少从宋秋身边路过,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餐的人们喉结鼓动,艳羡地吞下去一大口口水。
宋秋走路的速度似慢实快,加之离江城大学本就不远,没多时就进了学校大门。
走在一条平时只供行人步行的公路上,宋秋赏着深秋时节独有的景色,心神不由沉浸其中。
忽的,他心底警觉倏起,脚下步伐一错,瞬间躲到道路一旁。
一辆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宝马轿车猛地从宋秋刚才站立的背后冲出来,如果不是宋秋躲闪的快,这时候已经被撞个正着了。
宝马轿车一个急刹停住,那驾车司机摇下车窗,脸上不仅毫无歉意,反倒恶狠狠地骂道:“穷小子,你走路不长眼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