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

杨婵忽然感觉嗓子有些发干。

她不确定怀里这个孩子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有些事情，哪怕是二哥都不清楚。

她不明白当初二哥反天，明明都已经快要打到凌霄宝殿了，为什么忽然放弃一切，甚至还接受了那个害死了娘亲的人的招安。

哪怕听调不听宣，不也还是从属于那人，在为他做事吗？

死死地盯着张听白，片刻后，杨婵忽然笑起来。

“你这孩子，才多大？知道什么？”

“我知道哦，我看得出来，表姐心里有恨的。”张听白轻声说到。

他可爱的小脸满是认真的表情。

“其实，父皇心里很愧疚。”

“呵……”

杨婵嗤笑一声，似乎完全不觉得那个冷血的玉帝会有愧疚这种感情。

“是真的……”张听白低下头，“我亲眼见过的，父皇他好几次，一个人偷偷的拿着姑妈的遗物在看……”

“我也不知道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不会奢求表姐现在就原谅父皇，但是至少……至少不要做傻事，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帮表姐和表哥复活姑妈。”

愣愣地看着张听白，杨婵心里某个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触动。

她弯下腰，将下巴靠在了张听白的头。

“我说呢，你这小子为什么这两天这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杨婵没有点名，但她相信张听白听得懂。

这也是杨婵心里最奇怪的地方了。

连她都不过是在心里有这么一点点的想法而已，根本没有表露出来，甚至于在见到刘彦昌之前这个想法都还不存在。

张听白自然不可能说实话，想了想，她说到：“表姐今天下午很奇怪嘛，明明那个刘彦昌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表姐却放过他了。”

“你倒是心思敏捷，人小鬼大。”

“我不小啦，三百岁啦！”

“还不是个小孩子？”杨婵微微笑着，捏捏张听白的小脸，“表姐答应你，不会做傻事。”

抬起头看着天空。

人间自然是看不到天庭的。

不过，看不到也好，省的自己见了就心烦。

“表姐很善良的嘛！如果换成是别的人，根本不可能对我这么好啦！”张听白蹭了蹭杨婵的胸口，“毕竟，我是父皇的儿子这点做不得假，别人如果是表姐，恨乌及屋，怕是想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知道你还不经常来看看表姐我？”

杨婵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