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如此,就怪不得我了。”
楚南洮持着新亭侯,随手将面前的一杆长枪一分为二,化作一道血光,在血羽营近百名将士之中不断穿梭。如同神话中手持判官笔的生死判官,每次停顿,都有一人死于刀光之下。
面对此情此景,安名伯皱了皱眉头,然后飞身上前,从楚南洮手上救过一人之后,大喊道:
“后退,列阵。”
余下不满八十名甲士迅速收枪,在楚南洮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直接结成了一个外圆内方的阵型。将安名伯和楚南洮二人围在了中间。
安名伯觉察到周围的士兵已经组成一个阵势之后,面无表情的脸上扯过一丝僵硬的微笑,他对着正和他缠斗不休的楚南洮道:
“楚大侠,你现在交出新亭侯的话,凉王想必是不会怪罪你的。说不定一高兴了,封你做了将军,你我同殿为臣,岂不美哉?”
“他李轨的臣子,我可不敢做!”
略带嘲讽的扔下这么一句话,楚南洮直接挥刀斩断了安名伯手中的宝剑。
“变阵,鹰扬式!”
内部结成方阵的甲士放下长枪,拔出自己身上的佩刀。开始顺时针缓缓转动。
看着八十名血羽营将士结成的战场军阵,感受着这些人凝聚成的一股浩大气势,楚南洮握紧了手中的新亭侯,心中却有些担心。
此时距离他服下九转回元丹已经将近一个半时辰,差不多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他的伤势就会复发。如果不在此之前脱身而去。他楚南洮的小命,就直接交代在这里了。
“不知道磬儿她们是否已经到了县衙了。”楚南洮想着那个认识不过数月的温婉如水的外表下的坚强女子,心中就感到一种柔软。
不行,还是得回去啊,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可不能在中途戛然而止。
强行运转着已经快到极限的身体,将内力灌注到手中的新亭侯之中,楚南洮看着不断变换的军阵,冲着一个方向,砍了过去。
“盾起!”
血红色的巨大刀光狠狠砍在了盾上,发出了阵阵金铁交击之声。
随后,盾碎,人亡。
“再来!”
“盾!”
刀光每次闪过,都会有数名士兵的盾顶不住神兵的绝世威力,在新亭侯之下一分为二,化作阴间一缕孤魂。可剩下的军士们仿佛是毫不关心那些死去的同袍一般,将死去兵士身上的武器默默收缴,然后又迅速补上缺口。继续结着不知名的军阵。
“好一个悍不畏死的血羽营,好一支悍不畏死的凉州铁军。”
楚南洮看着足足小了一圈仍然还在继续围着他的血羽营将士们,咬牙切齿的称赞道。
“承蒙夸奖。”
安名伯冷冷的回了一句,眼中露出了一丝喜色。他看的出来,楚南洮的身体似乎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只要血羽营再坚持一会儿,他相信,新亭侯一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邓子玉和谢科相对看了一眼,安名伯能看出来的事情,他们二人自然也能看得出来。邓子玉做了个手势,谢科跟着点了点头。二人将手放在武器上,似乎随时准备切入战场。
而在楚南洮这一边,感觉九转回元丹的药力已经快要在数次全力施为之下散去,他狠下心来。看着隐在军阵之中的安名伯,心中有了计较。
血红色刀光肆意,硬抗剑痴段辞情的绝世刀招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