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春雨说,那吉祥的老娘病的的确很重,一间茅草屋摇摇欲坠的立在那,周遭稀稀落落的有几户人家,可这年代,大家顾自己都顾不上,哪顾得上又老又病的她。
走进茅屋后各种腐朽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这哪是房子,这就是在黄土地上随意搭了个棚子罢。
本就不大点地方,一半都被石头砌成的硬床给占了,而那石床上只垫了张破破烂烂的草席,吉祥的娘就躺在上面,昏昏欲睡病痛呻吟。
进屋的大夫连脚都下不了,急急的为那老人把了脉、开了药方。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家中没人呢,直到他们快离开时,一背上背着从山上挖来野菜的岁男娃娃走了进来,瞧见他们几人又瞧见石桌上的银锭子还以为是哪家贵人来了,也不管他们是好人坏人,扑通的便朝他们跪下磕头。
“小姐,还好您没去,那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春雨说完双手抱胸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慕凡心中一拧,自她进过皇宫之后便知这天祈国该是国力强盛,如今瞧来倒是自己太过天真,历朝历代,一旦集权,贫富差距本就存在,所谓的平均水平,很多时候都是对少数人的!
“那大夫可有吩咐什么?”
“没吩咐什么,那老妪是挨饿又受了寒,穷苦人家,受累受苦都是瞧自个儿的身子,若是硬朗那还有活路,若是病了,自然是雪上加霜的。”春雨自幼跟着冷容住在慕府,从小也没受过什么苦楚,第一次见了这些,心中虽有怜悯可更多的还是讶异,她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样贫苦的人家。
“可是小姐,奴婢不明白,即是请了大夫就罢了,您干嘛还让奴婢留些财物给他们!”
慕凡方才还以为春雨这丫头总算董事了些,此话一出,慕凡只剩下一记白眼给她:“我们在这深宅大院里,那些钱财根本无处可使最多拿来笼络人心,再说你也不瞧瞧,这府里的下人是我们能笼络的了的?一个个飞扬跋扈、眉高眼低,给他们还不如拿来济贫。”说至此处,慕凡又气不过的指指摆着一套青花瓷杯的檀木圆桌:“瞧早膳又没备。”
慕凡刚说完,春雨便气急败坏的跺脚道:“这些人!小姐您好歹也是明媒正娶的五皇子妃,他们怎能这样!奴婢去找他们评理去!”
眼瞧着春雨一只脚已经跨出门槛,慕凡忙喊道:“站住!”
“小姐”春雨转身有些嗔怪。
“他们敢做自然不怕你评理,他们只听主子的!”
“主子?”
慕凡冷哼一声:“还能有谁,不就是那傻不啦叽的五皇子!”
“傻什么?小姐,您”
“没什么。”慕凡吐吐舌头:“你饿吗?”
春雨摇摇头,她是怕小姐饿了。